但在緊急關頭,紀仁果斷地將共工分身踹了出去,利用共工分身和真武皂雕旗建立第一道防禦,然後本尊再用戊己杏黃旗保護自己,建立起第二道防禦。
雙重防禦之下,雖然有些狼狽,但紀仁本尊,不說是毫髮無損,也差不了太多。
就是分身受創比較嚴重,不過分身嘛,不就是給本尊擋災的嗎?
不死就好。
現在又回到相宮之中繼續溫養著。
只不過,同時動用兩個法相,連射十日,對紀仁的心神和法力損耗太大。
所以,紀仁現在真的很想休息。
如果月神不來的話,紀仁打算在岩漿裡泡會澡的,以他如今八九玄功的造詣,岩漿傷不了他分毫。
只是月神突然這麼關心,紀仁覺得他也需要適當的表現一下虛弱,不然的話,不是浪費了月神的感情嗎?
他素來善解人意。
枕著月神圓潤的大腿,紀仁全身心地放鬆下來,不多時,竟然睡著了。
聽著紀仁均勻的呼吸聲,月神心中緩緩鬆了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但方才尋覓不到紀仁的時刻,她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
低頭看著紀仁躺著的面龐,修成金仙,容顏不老,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半點痕跡,依舊和初見時一般無二,畢竟三百多歲的年紀,在仙界不過是稚子,只是似乎獨當一面久了,多了分成熟和堅毅,更讓人著迷。
月神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不知怎麼的,莫名的想起當初祝凝兒說的話,似乎是做不成師徒好些。
又或者說,當年我不去秘境更好一些,這樣也就不會有任傾月那段事。
可當年我若不去的話,他會被袁懿給殺了吧。
月神想了想,又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是時光重來,她似乎還會做一樣的選擇。
畢竟她若不去,紀仁難逃袁懿毒手,後來沒有她的靈力,以紀仁那時候的力量未必可以用斬仙劍斬殺半截仙。
而她不想紀仁死。
所以除非不帶著記憶,否則重來一回,大抵還是如此吧。
半晌後,月神輕輕吐出一口蘭香般的氣息,玉手輕輕撫摸上紀仁的面龐,美眸之中彷彿有什麼流動著一樣,是劫是緣,到了如今是說不清,分不明。
但假如一直如此的話,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想到這裡,月神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一抹笑意,注視良久,忽然間俯下身,在紀仁額頭蜻蜓點水般地一吻。
旋即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月神猛地抬起頭,白玉般的面容像是天邊的晚霞,紅得耀眼,又好像做賊一般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努力裝得若無其事的模樣,心中暗道,自己是發了什麼瘋,怎麼會突然想要親他?
他應該沒感覺吧,雖說金仙在冥冥之中有所感應,但這種感應只在人有敵意的時候,我沒敵意,問題應該不大。
只是剛才腦子是忽然發昏了嗎?
一想到剛才的舉動,月神便是一陣面紅耳赤,渾然沒有注意到躺在她腿上的紀仁,那微微上揚的嘴角。
他忽然間覺得進入這個秘境,太好了!
夜色寂寞,更是無聲。
天地之間,唯有紀仁和月神兩人的呼吸聲。
與此同時,紀仁長弓之上,十個太陽的圖案正在緩緩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