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樣放風箏的戰鬥方法,真的很爽。
只有我能打到別人,別人卻連自己一根毛都打不到。
肉搏戰,在雖然酣暢淋漓,可這樣的遠端戰鬥,也莫名的有一種舒適的優越感。
只是修為遲遲沒有突破,略有些無奈。
但他不在意,他等得起。
他時間多。
沒必要冒險,而且在這裡呆得太久的話,外面說不定還會有人來救。
所以,穩一穩,沒壞處。
然而,就在紀仁保持著這樣的想法的時候,鑿齒忽然厲聲咆哮,黑髮飄舞,恍若兇魔臨凡,兇威大漲,一直護在身前的盾牌也轉做攻擊,盾牌拍下,恍若山嶽壓迫而來,萬里虛空封鎖,手中長矛威力更強,狂暴如蠻龍,帶著一股洞穿萬物的意志。
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絕天地之華彩。
這一剎那,天地之強盛皆在這一矛一盾。
致命的殺意籠罩而來,紀仁混身汗毛直豎,莫名的有一種直覺,這一長矛,他接下的話,他會死,真武皂雕旗也擋不住。
這才是鑿齒最後的底牌,徹底放棄防禦,矛、盾連攻。
致命一擊。
幾人沒有絲毫的猶豫,事實上這情況也不允許他有絲毫的猶豫,頂著鑿齒狂暴的力量,不退反進,將全身力量注入木弓之中,發出他此生最強一箭。
血箭激射,射碎虛空,憑空消失,待再度出現的時刻,已經出現在了鑿齒的面前。
之前的鑿齒,攻擊雖然狠辣,但攻防兼備,攻擊三分,自留七分,紀仁想要一箭射死他的把握只有七成,但這全力一箭後,他會陷入一瞬間的力竭,給自己造成危機,所以他一直在等機會,而現在,機會來了。
而現在,鑿齒十分都用來攻擊,威力固然無窮,可同樣的,他自身陷入了虛弱。
紀仁如今便要賭一賭,誰先死!
長箭激射。
鑿齒面上露出一絲駭然之色,似是未曾想到紀仁在這等威勢之下,還選擇和他對戰。
下意識地收回一部分力量,將想要將盾牌護至身前,但終究慢了。
血箭激射,強勢穿過鑿齒胸口,霸道射殺。,
鑿齒身軀一顫,下一刻,灰飛煙滅,化作一團黑氣,融入長弓之上,長弓上也多了鑿齒的圖紋。
只是紀仁的面色並沒有絲毫的放鬆,因為他並不想現在就殺了鑿齒,實力還不到巔峰,只是很顯然,這秘境並不會按照紀仁的心思發展,直接將他帶了進去。
看著面前這好似山巒一般高大,長著一張人臉的蠻牛,紀仁面色凝重。
與此同時,秘境之中,另一處,一個一手拿斧,一手拿盾的修士忽然感覺身上壓力一輕,心中微訝,暗道壓力怎麼會減少?難道是有人分擔了這邊的力量的?將黃帝的臣子吸引過去了?
這次進來的到底是誰?
真武皂雕旗為什麼沒有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