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如今天命在商,在截教,不是大戰的時候。而且這次算計你的應該是馬遂,他素來會藏,一直在東海。當初謀劃你師尊的時候,死的是靈牙仙三人,而他分毫未損。至於佛門,以現在闡教的情況,不適合和佛門相鬥。”觀音菩薩道。
“這一點我自然知道,且不說沒有證據證明佛門參與,如果查下去,查出來的東西,可能就是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默許,而見死不救他不犯法,就算真的證據確鑿,也沒必要鬥,畢竟他們的目標不是我,沒必要現在就鬥。”紀仁道。
聽到紀仁不打算和佛門相鬥,觀音菩薩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又道:“但截教也不好對付,你如今修為不足,權且忍耐一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我為仙佛,千年亦不晚。”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我不動手,他們不消停嘛。我現在暫時是殺不了馬遂,但不代表完全動不了他。”紀仁道。
“你要如何?”觀音菩薩疑惑地問道。
“希望師伯助我傳些訊息,讓四大部洲仙妖都知道。”紀仁道。
“這倒不難,是什麼訊息?”觀音菩薩問道,她有三千化身,信徒又遍佈三界,想要傳遞訊息,實在是輕而易舉。
“金箍仙馬遂乃佛門暗子,為佛門激化闡、截矛盾,增強西方實力,所以當年主動暗殺我師尊,然後又千方百計地針對我,故而這次輕而易舉地就從佛門將羅剎放出。若羅剎殺我,事後佛門主動暴露此事乃是截教算計,到時闡教、佛門一起算計截教,若我殺羅剎,則壞我氣運,激化矛盾,使闡截兩教兩敗俱傷。”紀仁道。
“你有證據?”觀音菩薩看著紀仁道。
“沒有。”紀仁光棍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觀音菩薩略帶嗔怒地看著紀仁道,你這是讓我破戒。
“是啊,出家人不打誑語,因為他們佛心不堅,悟性不足,需要形式來束縛。所以有些人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而他們不行,因為他們若學,便如入魔道。但師伯不是,師伯是菩薩,可不受形式所拘,行佛之大道。”紀仁笑道。
“何為佛之大道?”觀音菩薩聞言,嘴角浮現淡淡笑意。
“尊老愛幼,救苦救難,師伯~”紀仁可憐兮兮地看著觀音菩薩道。
觀音菩薩聞言露出無奈之色,道:“我可以幫你散播訊息,但你毫無證據,傳播出去也沒什麼效果。不要以為凡間那套栽贓陷害在仙界也有用,那一位可不是你凡間耳目閉塞的君王,聽些風言風語,便要謀害忠良。”
“忠良與否,不是他決定的,而是看那一位的想法。這些年,弟子雖然一直在修煉,但也喜歡打探訊息。水域下,各水族間訊息靈通不說,雲中子師伯的神火閣訊息同樣靈通,弟子因此知道不少的訊息。就說近的,千年來,有許許多多傳子崑崙道統的道觀被妖滅,其中有許多地方在被滅了之後,很快就起了一座座的佛寺,師伯您說巧不巧,那些妖大半都是馬遂門下。您說這個訊息,那一位知道後會怎樣呢?”紀仁面帶笑意道。
光被算計,不報復回去,不是紀仁的作風。
這些日子以來,紀仁本來就著手準備,現在動手,時機正好。
他在玉虛藏書室的書不是白看的,別的不說,八聖的性格,他現在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而通天教主絕對是六聖中最厭惡佛門的,他對佛門的厭惡甚至超過了闡教。
雖然他如今幾乎是妖魔的鼻祖,但他自認仍舊是玄門三清,東方之祖,與西方是水火不相容。
眾所周知,通天教主對自己門下弟子約束不嚴,他奉行天道,適者生存,入他門下,對自己負責,若是覺得該做就去做,哪怕是傷天害理,通天教主也不去攔,但要是因此死了,也是他自己的命數,通天教主也不會因此出手,唯獨有一件事不可以做,那就是和佛門勾結。
這是通天教主的逆鱗。
而馬遂和佛門有聯絡,是顯而易見的。
觀音菩薩面色微變,這個倒是不知,道:“但也不會一怒之下,真的廢了馬遂,畢竟門下弟子是佛門暗子和門下弟子與佛門弟子勾結可是兩回事。”
“是兩回事,但有些事不上秤,三兩重,但要是上了秤,千斤都壓不住。而且真的只讓渡了我們闡教的利益?馬遂在截教裡可不是沒有對頭。他真的沒有動過手腳去坑他的截教的對頭?又或者說之前利益受損的人,現在會不會覺得這是馬遂動的手腳呢?”紀仁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截教萬仙,其中爭鬥自然不會少了。
馬遂出事,有人會幫忙,但同樣會有人來踩。
如果真的沒有,那就弄點謠言出來。
真真假假的,有時候其實也不太重要,因為人們只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東西。
“招惹你,是他此生最大不幸。”觀音菩薩道。
“是他見了我,氣數已盡。”紀仁道。
先來一道開胃小菜,待蟠桃會後,入玄仙,就可以著手滅了他。
修為再高點,那孫子估摸著都不敢對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