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角師兄,休要聽他一面之詞,顛倒黑白。”
眼見黃角大仙有被說動的跡象,馬遂忍不住開口道。
“住嘴,此間事有黃角師伯主持公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多舌?”
然而馬遂還沒有說完,紀仁便疾言厲色地呵斥道。
馬遂聞言一驚,沒想到紀仁一個真仙竟然來呵斥他,旋即面色陰沉道:“我等長輩交談,何時輪到你這晚輩開口,這就是闡教的教養。”
“我闡教,遵循天道,闡釋至理,尊師重道。自然不會像某些維護詆譭自家師尊之人的畜生。”紀仁不陰不陽道。
“小畜生,你在說什麼?”馬遂聞言頓時勃然大怒,金仙威壓流轉。
“我又沒有說你,自己認了做什麼?”紀仁看著馬遂,嗤笑一聲,旋即道,“天地之內,自有規矩。天有天條,人有人法。若說玄門規矩,且不說黃角師伯在,輪不到你來,碧遊宮門下第一乃多寶師伯,何時輪到你開口了?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是截教大弟子呢!而若論人間規矩,大齊疆土,自有人皇管轄,當由大齊皇室做主,或是齊帝,或是未來天子的魏王,輪得到你開口?於公於私,於情於理,伱有什麼資格貿然開口?”
紀仁橫眉冷對,全然不懼馬遂,這一剎那,好像他是金仙,而馬遂是真仙。
馬遂更是怒不可遏,但黃角大仙在卻不敢動手,只是眼中的怒火已經足以焚燒整個人間。
“好個三代首席,當真是牙尖嘴利。馬師弟無權開口,那你有什麼資格?”多寶道人開口道。
“因為我是當事人啊,秦天君,我綁的,我砍的。這事,我不開口,諸位問誰?而馬遂,他是親眼看到了嗎?什麼都沒有看到,還試圖左右判決,給他臉了?”紀仁面對多寶道人毫不畏懼道。
多寶道人聞言,眼睛微眯,這廝比他想象的要難纏,但要說搬弄是非,顛倒黑白,他也不懼,冷笑道:“你言秦師弟三罪,那你呢?玉虛宮素來重視規矩,馬遂為我師真傳,說來算你師伯,你這般不敬尊長,乃敗壞門風,我看你是對二師伯的道不滿啊。”
“久聞多寶師伯神通廣大,學究天人,不曾想認知也這般粗淺,貽笑大方。我玉虛大道,以德報德,以直抱怨。吾師落難,與馬遂脫不開關係,此等大仇,不共戴天,待大劫來臨之際,我定與其分生死,若非我修為不足,安能讓他在此唁唁狂吠?多寶師伯喜歡以德報怨,那自然是好的,來日我誅馬遂,希望到時還能和多寶師伯這般談心,不要在意區區的殺弟之仇。”紀仁道。
“二郎神以戰力聞名,不曾想這一代的繼承人竟然只會逞口舌之利,令人恥笑。”多寶道人冷笑道。
“多寶師伯此言,好生奇怪,我玉虛宮收徒,修身修心,明道悟法識天數,再修大道。難不成碧遊宮收徒,像凡間幫派一樣,只教神通,不教道理,不明正法,然後碧遊宮弟子行事只憑心中之慾,好勇鬥狠,不講道理,不會吧,不會吧?”紀仁一臉吃驚地陰陽怪氣道。
多寶道人、金靈聖母一群人面色陰沉的可怕。
南極仙翁和太乙真人見狀,則俱是面露笑意,太乙真人傳音給南極仙翁道:“玉鼎師弟,收了個好弟子啊。”
“修為不論,已得我闡教大道精髓。”南極仙翁也滿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多寶師伯既然懷疑弟子修為,那麼弟子也不好沒有表現。這樣吧,弟子接下來便一一上門挑戰截教三代弟子。雖然弟子如今年方二十九,年紀尚輕,但無論是截教三代弟子是什麼年紀,是活了千年還是萬年,反正是三代弟子就行,弟子都登門挑戰。多寶師伯這樣滿意吧?”紀仁道。
截教三代弟子之中,目前沒有金仙。
而金仙之下,紀仁現在還真的是誰都不怕。
多寶道人面色頓時陰沉下來,萬沒想到隨意一句譏諷,紀仁能上綱上線到這個地步,冷聲呵斥道:“放肆!你在南海肆虐,害我截教弟子,如今又拘我截教金仙,還想上門挑戰,真當我截教軟弱可欺嗎?”
紀仁的話,沒法應。
若是真的應了,紀仁真的上門怎麼辦?
截教三代弟子,真的沒有擋得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