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唸了驅神咒,灌江口的土地公公該出來了呀。
而土地公公一般活得久,知道的事情多,這樣的人出來,可以幫關顏解決很多事情。
“不知道,你去南海問你慈航師伯去吧。”黃龍真人道。
“師伯?”紀仁聞言,當即扭頭看向黃龍真人,看著那張不太英俊的面龐,隱約間看到了“吃醋”兩個字,心中驚訝,又有些恍然大悟,當即湊了過去,傳音道,“師伯,你和慈航師伯,那肯定是你和我之間更加親切,在我心中,黃龍師伯才是最好的師伯。”
如果不傳音的話,可能會被觀音菩薩聽到。
畢竟距離近,紀仁身上都還有觀音菩薩的白玉像呢。
“少來。和人家慈航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一口一個敬語,稱讚不絕於口,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樣呢?”黃龍真人搖頭道。
好心當做驢肝肺。
“師伯,這不一樣啊。”紀仁發現癥結所在,當即辯解道,“便是熟悉了,才不會客氣。越是生分,才越是客套。對不起,謝謝,這些話,都是對陌生人說的,自家人哪裡需要這麼客套?我敬慈航師伯,但慈航師伯是師伯也是外人,可師伯你不一樣,你是自家人,所以我從不和師伯你客氣,我知道師伯你不會怪我?”
“當真?”黃龍真人狐疑地看著紀仁道。
“當真。師伯你想,假如有兩個父親都有兒子出去留學,然後給兒子寫書信,一個寫‘我親愛的兒子啊,你此番求學,經歷磨難,要鍛煉出磐石一般堅硬的意志,美玉一般的品德,父親本給你寶物嘉許,但又唯恐生起你的焦躁之心,玩物喪志,故而轉為告誡’,一個說‘兒子,照顧好自己,好好學習,不要省,該花花’,你說誰和兒子的關係更好呢?”紀仁問道。
“後者。”黃龍真人不假思索道。
前面那個說的很有道理,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上級要求下屬呢。
“所以嘛,我和慈航師伯關係淺,說的都是好話,但和師伯在一起,我們不需要如此,我們可以直接交流。在我心中,師伯就是家人。”紀仁道。
“所以,你和關顏丫頭都找我來借天材地寶。”黃龍真人若有所思道,好像是這個道理。
“對的,還有師伯,是拿。”紀仁道。
不是借。
借了要還,拿了是不還的。
作為師侄,我不騙你。
黃龍真人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要不你還別把我當家人了吧。
我懷疑你在忽悠我。
看著黃龍真人面色恢復平靜,紀仁暗暗鬆了口氣,萬萬沒想到,這竟然還能涉及一碗水端不平,引發修羅場,不過還好,自己經驗豐富,遊刃有餘,當即又問道:“師伯,弟子為什麼叫不出來土地啊?”
“因為他還在努力地鑽,他現在在地底兩萬八千里的地方,這小老頭鑽得太深了。”黃龍真人說著話,一揮手,一道黃光飛過,一個一尺來高,小孩身形,卻是老頭模樣的小老頭冒了出來。
“參見上仙!”
小老頭即是土地一冒出來,便彎腰行禮道。
“不必多禮,他是我師伯,二仙山黃龍真人,我,闡教三代首席,新任二郎神紀仁,她灌江水神,現在灌江遭災,你作為土地爺,知道該怎麼做嗎?”紀仁問道,土地雖然修為不高,但一般活得久,知道事情多。
“不敢擔真君一聲爺。真君喚小神土地就是。小神明白,賑災,小神會,還有水裡的一些事情,小神也多多少少知道些。”土地謙卑道。
“好樣啊,我看土地你實有龍鳳之資啊。”紀仁感嘆道。
處理這些事情太繁瑣了,紀仁現在還嫌棄修煉的時間不夠呢。
哪裡還有心思想這個?
灌江口土地這個打工仔就很好。
而關顏看到這一幕,也是眼前一亮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大齊?”
現在大齊要給魏王拿走,諸葛清嵐多半是不會再幹下去,也就是說他要另類的致仕了。
那不得把他抓在手裡,做她灌江水宮的丞相?
對嘛,超越先祖,當年先祖鎮守荊州的時候,要是有諸葛武侯在的話,荊州也不會失守了。
超越先祖,從讓丞相為我打工開始。
回大齊,就是跪在地上請,也要把丞相跪來,不然的話,這東西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