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嗎？
不懂。
可以學嗎？
可以！
許久後，紀仁才清醒過來，滿臉問號地看著老子。
他自問天賦還行，這麼久以來的修煉，無論是靈技還是神通，無有不通，唯獨這個，他是完全看不懂。
但詭異的是，明明看不懂，他竟然還能學下去，而且感覺自己學了很多東西，但你要問他學了什麼，他還是那個回答“不知道”。
“牽牛。”老子淡淡道。
你不知道，我便傳你道。
但道可道，非常道。
學得會的，不用教，學不會的，教不會。
能學多少，悟多少，便看你的天賦了。
紀仁臉上的問號更甚，這傳道傳得實在是莫名其妙，偏生長在他腦子裡，他無法複述給別人，不然的話還能找玉鼎真人給他簡化一下。
不過，不是兩篇功法，還有一篇呢？
紀仁疑惑著，卻發現自己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座約莫五寸高的雕像，不知是何材質，也不知雕刻的是何人，只依稀看出是個將軍。
紀仁見狀更是訝異，不敢置信地看著老子，這是法相石像？
老子竟然直接賜了他這個。
仙界的法相，不同凡間。
凡間的法相，想要凝聚的話，必須要有凡間法相的石像，然後第一個凝聚的是真王相，其餘的都是虛相。
而仙界不同，仙界的法相，除卻直接面對法相石像之外，普遍的凝聚方法，是修煉專門的功法來凝聚法相。
這些功法都是大能創造，有所成就的話，冥冥之中自有感應，順著大能們創造的渠道，在天地之間，任何一處，都可以直接凝聚。
還有很多神獸是直接靠血脈凝聚法相。
而且並非第一個凝聚的是真王相，而是看修煉成果。
除卻極少數之外，大多數人最初凝聚的都是虛相，然後透過對法相的領悟，來凝聚真王相，當然絕大多數人是這輩子都凝聚不出真王相。
紀仁遇到楊戩石像，然後直接凝聚真王相，這屬於震驚了玉鼎真人的天賦。
說實在的，玉鼎真人至今沒有搞明白。
紀仁和楊戩的契合度沒那麼高，但偏偏直接凝聚了。
明明他才是真的天之驕子，和玉鼎真人法相契合度滿了，但也還是從虛相開始，修煉三十年，然後成仙，凝聚真王相。
只不過這一點，他沒有告訴紀仁。
而現在老子直接送法相石像，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豪氣了。
還有，這就是拯救自己身邊人的東西嗎？
如何用呢？
紀仁還想開口，老子目光掃來，紀仁當即會意，乖乖牽牛。
問老子是沒有用的。
所謂的世外高人，都一個德行，說一半，藏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