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才亮,紀仁就被喬輕語拉著前往建好了的鎮國公府。
“何必呢?就在威遠伯府過年不就好了?”
紀仁一臉無奈地跟在後面。
威遠伯的意思,不僅僅是要過年,還要祭祖。
紀仁現在出息了,得告慰列祖列宗,感謝祖宗保佑,還要酬神。
這些事情吧,做起來,首先,他很費錢。
以紀仁今時今日的地位,做這些事情,都要盛大,而盛大就費錢。
當然,費錢事小,現在紀仁不缺錢。
主要是費時費力,很累。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放在家族也是一樣,祭祀是頭等大事,禮儀繁瑣得可怕,一整套流程下來,累死個人。
而關鍵是沒什麼意義,他有現在的成就和祖先保佑有什麼關係?
這些祖先,要是還沒有轉世的話,那估計全都魂飛魄散了。
至於祭天酬神?
玉鼎真人這個真神就在隔壁呢。
真要祭祀,直接對著他閉關的地方,磕他幾個響頭,不更有用?
“不行,你現在是鎮國公,需要履行你的職責。你說你,紀家祠堂,你都多少年沒來了,更別說祭祖,這要是給都察院的知道,非彈劾你不孝不可。”喬輕語走在前面,絕美的玉容上帶著幾分不滿嗔怪道。
“那就彈劾唄。”紀仁道,他是怕彈劾的人嗎?
想當初,因為喬輕音的事情,幾乎整個都察院在彈劾他,然而又怎樣了?
現在他好好地站在這兒,而彈劾他的人,現在都去西涼吃沙子了。
現在都察院會彈劾他的,就兩個人。
一個是田直,一個是田直他老子田皓。
他們要是彈劾,紀仁也無所謂,你彈劾任你彈劾,我聽一個字,算我輸。
“跟不跟?”喬輕語沒有再多說,目光直直地看著紀仁。
“跟、跟、跟。”紀仁忙不迭道,“伱去哪兒,我去哪兒,別說是鎮國公府,就是刀山火海,你一句話,我也去。”
喬輕語這才轉過頭,饒了紀仁。
紀仁搖頭,當即跟上。
然後來到了鎮國公府,名義上屬於他的府邸。
說起來,這府邸,紀仁也好久沒來了。
今日來見,從外面來看,倒是光鮮亮麗的很,氣派非凡。
皇宮的那些工匠倒是盡責啊。
“老爺、夫人。”
而就在紀仁和喬輕語剛剛進去的時候,就見著康鍾率領宅院所有僕人丫鬟,恭恭敬敬地站成兩排,然後躬身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