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東城門。
城牆之上,刀槍林立,守衛森嚴,散發著陣陣殺氣。
一名將軍身披盔甲,腰懸寶劍,站在城牆之上,顯得威風凜凜,但眺望江南方向,滿臉憂慮。
“怎麼?在擔心關丫頭他們嗎?”
一個聲音響起,將軍回身,見著一名頭戴金盔的將軍走來,虎步龍行,氣勢非凡。
“如何能不擔心?只是相比這個,陛下更令人擔憂。”中年將軍嘆了口氣道。
而要是吳王登基,那要被清算的就更多了。
想要治理好一個國家,很難。
甚至現在,哪怕他們兩個想要坐以待斃,他們麾下的人也會推著他們向前,成王敗寇,這麼多年大家跟著你幹,求的就是功名富貴,現在你說不幹?
看著關良的神情,姜重知道自己的話,他多半是沒聽進去,嘆了口氣,眺望夜空,丞相啊丞相,你現在在哪兒啊?
這大齊,離不開你啊。
“好,朕回京的訊息,不準外洩,否則誅爾全家。”齊帝冷冷道。
大齊可穩。
魏王、漢王?
您要是這樣,下次您駕崩的訊息再傳來,臣都不信了。
勝者封侯拜將,敗者墳下白骨。
大齊需要齊帝。
果然,子憑母貴。
被半夜叫醒的張鶴齡一開始想要不要給紀仁下點毒,你師父這麼幹也就算了,畢竟我確實是沒治好他,但你這當徒弟的也這麼幹,什麼意思啊?
只是對朝堂的上層官員們來說,這個訊息不同一般。
“嗯。”齊帝沒有否認,直接答應下來,他為天子,有大齊國運,命好,但誰想到,到頭來,那逆子活蹦亂跳的,他倒是進水裡去了。
不慌不忙的。
畢竟他之前在法相不吻合,還只是虛相的情況下,硬生生修煉到了地侯境界,天賦之高可見一斑。
天子喜歡,哪怕是王振這樣的禍國殃民的太監也能給他建個旌忠祠,受後人香火,天子不喜,哪怕是于謙這樣力挽狂瀾的賢臣也會落得個身首異處。
那麼毫無懸念的,朝堂將會迎來一場洗禮。
“是。”姜重聽著齊帝聲音中的冰寒,心中一驚,連忙答應下來,眼角餘光看著齊帝,才意識到齊帝如今的狀態並不好,這一次不是試探,而是真的被刺殺了!
齊帝說罷,不再言語。
所以朝堂大多數的中下層官員和民間百姓都持觀望態度。
姜重和關良震驚地看著紀仁,旋即又發現紀仁背上的齊帝,驚喜交加道。
紀仁也沒有客氣,直接走了進去,大半夜地把人家張神醫叫起來。
而姜重也回想起來為什麼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了。
雖然他效忠漢王,但他關家世代吃的是大齊的俸祿,分裂大齊,這種事情,他不能做。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說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