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大地,紀仁雙眼之中神光轉動,玄妙深邃,好似蘊含著天地玄妙,大千世界。
洞悉秘境玄妙,四方烈火熊熊,但烈火中央,帶著幾分不正常的狂暴。
不像是烈焰的律動。
但在這裡不是烈焰,還能是什麼?
紀仁隱隱的感覺到不安,這裡的陣法紋路,比諸葛玉泉草廬之中,任何一個陣法都要來的繁瑣,許多關鍵,他都看不太懂。
而在這個時刻,看不懂是會死人的。
“祝凝兒,他們支撐不了太久了,要先救嗎?”甄雅開口道。
“救肯定是要救的,但救的前提是不能把我們給搭進去。這陣法不簡單,這裡除了我和輕語、周寬之外,還有誰會陣法?”紀仁看向其餘人道。
人是要救的。
這群人大老遠地從南蠻過來,而司馬家那些人將他們困在這裡放血,而不是直接殺了他們,說明他們對這個秘境的用處不一般,也定然知道些紀仁這些人所不知道的。
但救人不能把自己給搭進去。
封印祝凝兒的陣法並不算高明,但這陣法卻是這整個秘境的一部分,倘若一個不慎,牽一髮而動全身,他們全都要陪葬。
所以破解這陣法,需要小心。
張景壽果斷低頭,喬輕音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關顏和甄雅想了想也跟著低下頭,知道一點,但不多。
至於其餘康鍾一群人更不必多說。
“我會。”最後,還是月神開口道。
“宮主會陣法?”喬輕語面帶驚訝道,這個她都不知道。
“略懂一些封印陣法,主要是上古陣法,現在的陣法,我知道的不多。”月神解釋一句道。
喬輕語和紀仁下意識地對視一眼,上古陣法的威力不一定比現在的陣法厲害,但研究的難度,要遠遠超過現在的陣法,畢竟上古的陣法大多不成體系。
所以這個略懂一些,多半是略懂億些。
“我有慧眼,可觀人肉眼難見之物,我先將我看到的告訴大家。”
紀仁說著話,一揮手,淡藍色的靈力在半空當中浮現,好似靈蛇一樣,畫出一份詳細的陣法圖。
“這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秘境空間的陣法,祝凝兒他們就在這個位子,四周陣法還有封印,我們如果要解救他們的話,破掉封印,要從西方勾陳位入手,避開要害,應當可以在不觸動陣法的情況下,解救他們。”
紀仁描繪出陣法的大致構圖之後,開始為眾人講解。
“不對,這陣法整體佈局有問題,他不是按照正常的太極兩儀四象八卦的格局,而是北方有缺的殘缺隔絕。這個秘境應該是多層秘境,我們現在只是在第一層秘境,而進入下一層秘境的入口,就在他們躺著的地方。這是在用他們的鮮血來解開進入第二層秘境的封印。”月神仔細看著秘境道。
“那是不是說我們要離開,就不能救他們啊?”張景壽問道。
祝凝兒聽到這個,頓時眼睛瞪大,你們說的是人話嗎?
“不一定,雖然一般來說,這些秘境,都是解開所有謎團之後,就可以離開。但司馬家那人將我們關了進來,而他本人沒在,說明還是有出口的。依照我們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探索秘境,稍有耽擱,在這裡呆個幾個月,怕是都要餓死。何況無冤無仇,豈可用人命來破封?”喬輕語微微搖頭道。
祝凝兒眼睛放光,姐姐,親姐姐,人長得美,說話也好聽,不像那個混蛋,等能動了,打死他。
“還是救吧。”紀仁也是支援喬輕語的意見,用無冤無仇的人來破封印,這事情他也做不出來,而且現在他們的當務之急不是探索這個秘境,而是出去。
這秘境裡面,熱浪滾滾,跟火焰山一樣的。
什麼吃的都沒有,紀仁和月神這入了天王的,勉強脫離人的範疇倒還無妨,不吃不喝幾年也死不了。
但是喬輕音這些還只是地侯境界的,撐死一個月,至於張景壽這樣的,不喝水,七天都活不過去,草頭軍就更不用說了,怕是沒幾天,就要餓得動不了了。
“單破封印,除卻顧慮勾陳位的變化之外,還有北方玄武位,若是行動不順的話,那麼北方的位置也有可能遭受動盪,到時候整個陣法變化,更生變數。”周寬道。
“北方有缺,先鎮北,當從西北角入局。”
紀仁和喬輕語同時點頭,俱是認同,然後進一步分析陣法。
看著討論認真的四個人,張景壽抱著吞月坐在一邊,心裡暗暗嘀咕,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嗎?
果然,我還是隻能和吞月站一塊兒吧。
甄雅和關顏在一旁聆聽,微微點頭,和其餘幾個不同,她們是知道陣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