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勝利,紀仁不甘心。
一來,如果這麼一直打下去的話,他們一萬五對三萬,就算能勝利,死傷一半也是必不可免的,哪怕是他的草頭軍也不例外。
他不捨得。
二來,如果選擇等待,等著皇甫雄堅氣血衰敗,剛過易折,然後滅了皇甫雄堅的話,那也就是變相地避開了正面交鋒。
他不甘心。
雖然結果最重要。
但就這麼贏,他不甘心。
他要贏,擊潰一切地獲勝。
有我無敵。
縱然是一線希望,也要將它握在手中。
所以紀仁選擇加大了攻擊力度,手中三尖兩刃刀揮動,意志堅定得可怕。
強勢的一刀殺下,力量恐怖,無堅不摧。
盧況吃了一驚,連忙抵禦,但卻發覺這一刀的威力,不如方才地強大,方才鬆了口氣,笑道:“沒有了靈氣供給,這一刀的威力也弱了啊。堂堂鎮國公就只有這樣的本事嗎?我看,今日不僅你要留下來,怕是你的未婚妻也要留下來,讓殿下享用,嘗一嘗大名鼎鼎喬仙子的味道。”
紀仁身旁的喬輕語面色頓時冷冽幾分,手中翠傘搖動,霎時間,無盡風刃捲動,凌厲狂暴。
盧況暗自凝神戒備,抵禦喬輕語進攻,心中暗暗驚歎,一個紀仁便已經了不得了,喬輕語還這般,若非有三千羽林衛在,自己一個天王竟難以匹敵這兩個地侯小輩,不過面上卻不改分毫,依舊嘲諷。
少年人心性不定,戰場之上,一旦動怒,亂了分寸,便是死到臨頭。
該死了!
這樣的天驕,要是成長起來,哪還有他們這些人的未來。
“轟~”
盧況心想著,忽然之間,又一刀斬來。
強勢霸道,好似泰山壓頂一般。
盧況一驚,連忙出手抵禦紀仁進攻的一刀,靈力轟擊,狂暴強勢,力量朝著四周湧動而去,但依舊承受住了紀仁這一刀,盧況心中方才冷靜下來,還好,雖然很強,但自己頂得住。
只是不等盧況反應過來,紀仁又一刀斬來,這一次不再是厚重如山,而是狂暴如烈焰。
盧況以不變應萬變,再度承受下來。
緊接著紀仁又一刀接著一刀地砍下。
霸道如雷霆。
迅速如疾風。
連綿如流水。
……
一刀接著一刀,每一刀都有著不同的力量。
看得盧況大驚,難以想象紀仁有這麼多手段,但好在無論紀仁如何揮刀,始終無法攻破他的防禦,讓盧況心中大定,剛不可久,紀仁這般攻擊,必然持續不了多久。
看著紀仁再度揮刀,霸道如雷霆,強勢無匹。
但盧況卻冷靜得可怕,果然還是像之前一樣輕易地擋住了,當即笑道:“鎮國公,你來來回回都只有這些招數,是黔驢技窮了嗎?”
紀仁沒有回答,而是冷漠地再度揮刀。
“不對,況兒他是在拿你練刀。”皇甫雄堅注意到這一幕,忽然道。
“練刀?”盧況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但他發現一個尷尬的問題,他除了防守之外,沒有更多的法子。
紀仁遠遠要比他想象的強,他敢進攻,結果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只呵呵冷笑道:“臨陣磨槍又有何用?軍陣之內,皆元帥之地,陣法無暇,你如何能破?負隅頑抗,不過讓伱死得更加悽慘罷了!”
言語嘲諷,試圖動搖紀仁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