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紀仁犯錯,她是毫不驚訝。
“什麼奇男子?就是給朕添麻煩的臭小子!不如朕之萬一。”意識到賢妃語氣有些不對勁的齊帝連忙道。
鄭長松目光如電,有些乾瘦的身子此刻身上散發出磅礴的威壓,好似頂天立地的偉人一般,法相之上無數乳白色的文氣湧動,又有一支虛幻的大筆凌空書寫,剎那之間,電閃雷鳴,風雲湧動。
“不掛懷不行啊。紀仁那個渾小子,捅了簍子,現在要讓朕來收拾。你知道現在每天彈劾紀仁和指責朕偏袒紀仁的奏章有多少嗎?朕的案几都快放不下了。”齊帝說到這件事,就沒好氣地罵道。
“你少來哄我,朕知道自己不是什麼雄主,大齊國力如今能蒸蒸日上,多半靠的是丞相。千秋之後,世人怕也記不住朕,說不得還要罵朕。”齊帝道。
世間竟還有這般人物。
“讓朕給喬輕音封侯,開創女子因軍功在世封侯的先例。”齊帝搖頭道。
“陛下自有陛下的考慮,清勇伯想來也有清勇伯的考量,難怪陛下平日裡那般稱讚清勇伯是個奇男子,讓壽兒好好親近。”賢妃道。
“休想!”
看到這一幕,葛長青不驚反喜,身上幾道黃符飛出,轟然間引動漫天雷霆,銀蛇亂舞,雷霆呼嘯,一道道恐怖的雷霆從天而降,直將這書院無數房屋劈得粉碎。
“是是是,陛下胸寬四海,英明睿智,英明神武,清勇伯在陛下面前不過幼兒,怎麼能比得上陛下萬一?”賢妃聽出齊帝語氣中的不對勁,好似哄小孩一般地哄著。
難怪壽兒願意和他玩到一塊兒去,這等蔑視禮法,比壽兒更加叛逆。
“是那位智勇雙全,在西涼救了陛下的清勇伯?”賢妃聞言好奇道。
“那是。”聽著自家愛妃的吹捧,齊帝神態才舒緩下來。
那小子現在估計還逍遙著呢,而他被百官指摘。
齊帝無奈搖頭,閉眼睡覺。
結果就這兒了。
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聽到賢妃的回答,齊帝才一拍腦袋,露出懊惱的神情,是問錯了人,道:“也是。不過若能這麼簡單地答應,朕答應何妨?”
所以禰正名可以死,卻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和我道家比這雷霆之法嗎?那今日我就看看是你儒家的喚雷法玄妙,還是我道家的五雷正法了得。”
“為什麼?就為了一個紀仁,值得嗎?”鄭長松惱怒質問道,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靈寶派會為了紀仁出手,兩者之間明明毫無聯絡。
紀仁鬧事,丞相還不在,現在受苦的都是他。
天打雷劈!
“你以為你攔得住嗎?”
“聽說是因為紀仁是葛長青師弟,在靈寶派地位尊崇,葛仙翁曾說凡靈寶派弟子不得與諸葛家、紀家結仇,如今儒家弟子公然在鬧市要刺殺紀仁,靈寶派覺得這是他們在挑釁道門,為維護道門,所以出手,讓他們知道大齊是誰說了算。”童戰回道。
“儒家又做了什麼?在市集堵著紀仁罵被打了之後還不夠?現在又做什麼?”齊帝道。
一個文壇領袖,一個靈寶派實際掌權人。
這要是不去了解,那是真的見了鬼了。
而且,紀仁是很少見的,自家兒子交的沒有被齊帝嫌棄,還覺得交得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