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早年,還沒有兵將的時候,被陳宮抓,被徐榮擊敗,還要曹洪讓馬,但老曹的心態穩得一批。
“氐族蠻王就要跑了,魏王一個人在這兒做什麼?不出手阻攔嗎?”
紀仁一刀斬敵,看著震驚的魏王道。
氐王大驚失色,萬萬不曾想竟然在這裡遇到威國公。
“遇同袍為蠻夷所欺,出手相救需要理由嗎?”紀仁反問一句,“我不喜魏王,便如魏王不喜我一般,日後你我之間,怕是還有爭端。但沙場之上,見蠻族逞兇,同袍落難,見死不救,這與胡人勾結有何區別?若是魏王做了這等事情,最好不要讓我知曉,否則我必誅魏王,不為你我私仇,只為殺伱祭曹孟德在天之靈。免得曹孟德從棺材裡跳出來,說什麼鼠輩也配繼承他的法相。”
“嗯?不請示漢王嗎?”紀仁露出訝異之色道。
一人面對數千精銳戰騎,卻毫無懼色,一矛而下,便是大批精銳暴斃而亡。
沒有鄒氏,沒有賈詡,就一個張繡,有什麼用處?
不過是給了自己一個光明正大的詐敗理由罷了。
看著戰神下凡一樣的紀仁,魏王面露震驚之色,一來震驚紀仁的戰鬥力,不過十九年華,可這戰力,地侯之中怕是沒有對手了,二來震驚,紀仁竟然會來救他。
曹魏八虎騎之二。
曹仁法相繼承者,曹孝。
年紀大的兩個,只能說中上之姿,入他麾下的話,算是一號人物,但也僅僅只是如此罷了,要說到達白月光的程度,那遠遠不夠。
因為這是他詐敗。
目光望去,便見著蒼穹之上一條數千丈長黑蟒虛影浮現,遮天蔽日,好似鐘山之神燭九陰一般。
蠻人果然少智。
這世間像白毦兵這般的精銳總是太少。
殲滅了身後這人,三大蠻王,也差不多解決了。
孤是設伏,不是被打得狼狽逃竄。
昔日濮陽攻呂布之時,宛城戰張繡之日;赤壁遇周郎,華容逢關羽;割須棄袍於潼關,奪船避箭於渭水。
西涼軍坐騎皆是妖獸戰馬,且在陣法加持下,威勢不凡,但在此刻的一聲怒吼之下,俱是惶恐,甚至險些要掙脫騎兵的控制,發狂踐踏。
他也曾接觸關家人,想著彌補一下法相的遺憾,但真的接觸之後,發現不過如此啊。
說來,這群人也當真可笑,以為一個張繡之後就能剋制孤了?
真當孤是曹孟德啊?
說罷,紀仁驅使踏雪,兩刃刀寒芒轉動,衝入軍陣之中,殺人如屠狗。
“區區蠻夷豈是威國公對手?孤出不出手,問題不大。反倒是清勇伯,因何救孤。”魏王問道。
看著面前肆意飛揚,殺伐勇猛的紀仁,魏王眼中竟露出說不出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