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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風土人情都與長安不同,環境惡劣,民風剽悍,這些日子,你們還適應吧?”
齊帝一行離開長安後,一路往會盟之地而去。
齊帝坐在豪華的馬車上,縱然疾行,但坐在其中,也感受不到絲毫的顛簸。
但出乎意料的是,現在陪伴齊帝的,並非魏王、漢王兩個親兒子,而是紀仁和呂尚。
“很適應啊,在長安城打人犯法,都沒有合適的人,在這裡就不一樣了,一個個看了我一眼,就同意跟我打起來了。”呂尚大大咧咧道。
涼州之地,妖獸頻發,胡漢混居,民風剽悍,民間毆鬥的事情都不是屢禁不止,而是根本沒有禁止。
來到這樣的地方,像諸葛浩、周寬這樣的謙謙君子到來,有些格格不入。
而呂尚到這裡,比在自家還舒服,說是野馬脫韁都是謙虛了。
真的是完美地釋放了本性。
“你啊你,難怪你父親常常跟朕抱怨,說教不了你。對了,你父親託朕問你,什麼時候回呂家啊?還是說做未來國舅,你這麼不喜歡?”齊帝笑道。
因為呂清鳳和太子訂下婚約,呂尚怒氣衝衝地趕回呂家,上演了一場父慈子孝。
然後就被溫國公呂奉吊在房樑上,抽了一夜。
最後,一氣之下,搬出溫國公府,搬入張景壽的清勇伯府。
“沒有,主要是我爹,他糊塗啊。他嫁我妹妹就算了,他還想讓我娶袁家的女兒,開什麼玩笑?那些個世家女,一個個矯揉造作的,我看得倒胃口。各種有的沒的禮儀,還有一個個開口閉口說著世家女尊貴,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了,娶來幹什麼?”呂尚不假思索道。
呂家想要提一提檔次,而提檔次最好的方法,就是聯姻。
如今世家之最,還是袁家。
“小杖受,大杖走。如今小杖走,是不孝。等回去了,你就回家,至於你的婚事,朕替你做主,不必和袁家成親。”齊帝道。
雖然那孽子自己就是個糊塗透頂,大逆不道的蠢貨,但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是再和你住在一起,怕是哪一日也要離家出走了。
到時候雖然可以將這逆子的兩條腿都給打斷了,但是皇家也丟人啊。
“多謝陛下,陛下聖明。”呂尚大喜過望,連忙感激道。
“你呢?”解決了呂尚的問題之後,齊帝看向紀仁道。
“尚好,和長安的環境不同,胡漢混居,風土人情也不同。不過到底還是我大齊境內,受我漢家文化薰陶,如果有機會的話,臣想去看看玉門關外的景色,看看西域人情,看看絲綢之路。”紀仁道。
“西域諸小國和絲綢之路嗎?朕幼年時,也想要去看看,可惜登基為帝后,就沒有了機會。你要是能看完這些,回來和朕說說。”齊帝道。
“臣遵旨。”紀仁道。
“不是君對臣,只是長輩對晚輩的希望。朕啊,以前真的很想很想離開皇宮,皇宮那地方太拘束了,不成想,成了這大齊天子之後,要在皇宮裡呆一輩子。”齊帝唏噓感嘆道。
原本對紀仁,齊帝的態度也是有一些些複雜的,一方面他認可紀仁的天賦實力,張景壽命中的劫難也還要紀仁化解,但另一方面自從和紀仁在一起之後,張景壽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以前吧,都是小打小鬧,而且身邊那些人,說實在的也不是什麼能做大事的人。
畢竟,但凡理智點的,誰會跟他一起去衝擊吳王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