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古今寫元宵,當以辛大家這首為尊。”
“詞中之龍,自名不虛傳,但辛大家若非生在大宋,而在漢唐,怕能成為一名名留青史的將軍,詩詞之興,卻是將軍之哀。”
雖是元宵,天氣尚寒,但登科樓雅間,卻是暖洋洋一片。
登科樓十大花魁,俱是貌美如花,肌膚雪白,體態婀娜,鶯聲燕語,方寸之間,纖腰扭動,隱隱間一抹雪白流露,當真是美不勝收。
若是將在場的人年紀都提高個十歲的話,畫面大抵是不堪入目的。
但現在,卻文雅得很。
比方說,諸葛然就正和一個花魁討論詩詞。
“先生果然博學,奴家只知詩詞,這些個事卻不知曉呢。”陪著諸葛然的花魁李清兒盈盈笑著,面上露出敬佩的神色。
“一時感慨而已,李小姐的詩詞造詣不菲,更在然之上。”諸葛然道。
“奴家只是粗通筆墨,哪裡比得上諸葛少爺?出身清貴,世代忠良。”李清兒連忙道。
“好就是好,壞就是壞,這和你我出身又沒有什麼關係,倒是我要向你請教呢。”諸葛然謙和一笑道。
看著諸葛然真誠的笑容,李清兒芳心猛地一顫,早年間聽聞有花魁,前往道觀上香時,意外碰見了尚是青年的丞相,僅僅一面,便日思夜想,原以為只是傳說,但如今想來,有其子必有其父,若是和諸葛然這般,怕也要終生難忘。
可惜,諸葛家不納妾。
心中黯然,李清兒面上卻笑得更為燦爛,言語恭維諸葛然。
“玩得這麼素,早知道,不跟你們出來玩了。”呂尚懷抱著一個俏麗佳人一臉嫌棄道。
這裡這麼多人,就他玩得最歡。
要是就他一個人的話,現在就是無遮大會了。
“免費請你的,有就不錯了,真嗨了,自己去隔壁。”
張景壽枕在一個佳人豐潤的大腿上,張開嘴,便有人將葡萄喂進嘴裡,嘴巴一咬,咬得快了,咬到佳人青蔥細指,佳人呀的一聲,面色緋紅,略帶羞澀。
看得張景壽更是感嘆,幸福人生啊。
難怪老爹喜歡這麼做。
呂尚看得大為搖頭,轉頭又看向之前名聲同樣不好的紀仁,赫然間發現紀仁竟然在和她們算賬。
“喂喂喂,你們在幹什麼?”呂尚納悶道。
“面試招聘啊。”紀仁頭也不回道。
“啊咧~”呂尚一臉震驚道,你來青樓,給我玩這個?
“咋啦?我們商會要做大做強,就需要有文化的人進來,你看看她們一個個不都很有文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就虧得是個女兒身,要不然去參加科舉的話,莫說舉人,便是個進士也非不可能。”紀仁語重心長道。
他也是突發奇想。
商會要發展,做大做強,需要有文化計程車子來。
但是吧,士農工商,名義上商人地位排在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