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唇不說話,他就要更大力地懲治我,直到我從裡到外都變得酥軟一片,濕噠噠的蜷成一團。他的確就是在以權謀私,甚至公報私仇。他要讓我從身到心都臣服與他,成為他的杜賓。
屈於他的淫威下,我只好一遍遍叫出、喊出、嘶吼出“隊長”兩個字,到最後我都快不認識這兩個字了。
經此一役,到開機時,我再念這兩個字都會覺得一陣臉熱。而李新平卻十分贊賞我這種狀態,說我演出了杜賓對白鶴的崇拜與敬仰。他真是謬贊了,我不好跟他說,我只是想到了床上那點事罷了。
現在拍戲不像從前,不再要求樣樣都要實景。許多戲都可以在攝影棚裡搭建簡單的綠布場景,再在後期渲染而成。
李新奇作為動作鬼才,自有一番他的拍攝理念。他喜歡內景用綠布,外景更多的用真實的自然風景和城市景觀。當然如果實在不能滿足他的需要,他也願意降低要求用綠布代替。
在s城拍攝了大半個月的內景後,《雄獅》劇組按照計劃準備前往東非繼續拍攝外景。在此期間,容珅又約我吃了兩頓飯,知道我要去非洲拍戲,還叮囑我注意安全。
說到在拍的戲女主是尚顏,他還不忘踩一捧一:“尚顏是個不錯的女孩,我與她父親是老相識了,家教和人品都沒問題,你可以和她試著做做朋友。至於席宗鶴……公事上沒有辦法,私底下還是少接觸。”
他都沒認回我,就開始管起我和誰交往了。
“做不到。”我停下刀叉,鄭重說道,“我不想到老了還有遺憾。我喜歡席宗鶴,我愛他。我下半輩子都會同他一起過。”
容珅沒想到我這樣直白,整個怔愣在那裡:“可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離婚還能複婚,分手為何不能複合?”
他一下被我問住,表情變得精彩萬分。
拍外景前我瞭解了下,要去的非洲國家無論是氣候條件還是治安環境,都不算太好,怕出什麼意外,我沒讓雯雯跟著,而是由桑青陪同。
席宗鶴登機前就一直開著筆記本不停在打字,作為製片人,估計有許多資方的郵件要回。
登上飛機後,他的座位就我邊上,從頭到尾都沒抬頭看我一眼,顯得異常專注。起飛前我用了下洗手間,等我回到頭等艙,眼角餘光看到他似乎正在遊覽一組照片,只是等我坐下了,他彷彿防備著我一樣,條件反射般猛地將電腦合上了。
“怎麼了?神神秘秘的。”我古怪地看著他。
他眼裡湧動著些什麼,情緒多到我無法一一解讀,表情卻像是凝固了,只能木然地望著我。
他這幅樣子,簡直就像是剛才差點不小心被我知道了他的終極秘密,這才嚇得魂不附體,連臉都白了。
“顧棠,你……”他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宛如一個重感冒的人。
我以為他是生病了,想要去摸他的手試試溫度,沒想到剛一碰到就被他反應劇烈地揮開了。他的面孔有一瞬間的扭曲,彷彿是真的對我的碰觸厭惡到了極點。
有那麼一兩秒,我差點以為他要殺我滅口。但很快他就恢複平靜,並且表現得比我還錯愕的模樣,對著我愣了半晌。
“我……”
這時,空姐正好過來檢查行李架與安全帶,經過我們時,還對著我們友好地問好。
被她一打岔,我們的注意力都有所分散。
席宗鶴與對方頷首示意後,在我耳邊輕聲道:“我沒事。”
我雖然覺得奇怪,但之後他看起來沒有異常的地方,十幾個小時的行程又一直在補眠,也沒有與我有太多互動,我就暫時沒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只以為他又在莫名其妙自己和自己打架,一邊厭惡我一邊又要親近我,話不由心鬧脾氣。
可之後的幾天,他表現得卻不像是“沒事”那樣簡單。
做任何事都不該掉以輕心,感情尤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