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極端的癢意,無法說清是因為過敏還是因為情慾。
“你都抓破了。”他湊到我耳邊,緩慢又清晰地說著,“是不是很疼?”
他根本不等我回答,或者說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話音落下,雙唇便順著我的脖頸,若有若無地遊移而下,直達我紅腫的肩膀。
他用柔軟的舌尖舔舐著、描摹著那處,體感要比剛才的藥膏溫和不少,刺激卻絲毫不減。
這刺激不僅讓人癢,還讓人硬。
他抬起眼,帶著些惡劣與明知故犯,用口型無聲地問我:“疼嗎?”
我張開嘴喘息著,被他撩得忍無可忍,反手按住他的後腦,偏頭吻住了他的唇。
我們吻得緊密而深入,滿溢的津液順著唇角滑落,就像面對著什麼珍饈美食,恨不得將對方一口吞進肚子裡。
吹風筒的噪音還在持續,它掩蓋了不少聲音。
雙臂顫抖著,幾乎要無法支撐。鏡子中倒映的景象,既叫人血脈膨脹,又讓人十足羞恥。
肌膚慢慢泛出粉色,因為滿足,眼眸上都像是覆著層水霧,張開的唇齒間,甚至能看到一截殷紅的舌尖。
“小鶴……”身體彷彿要燒起來了,我不住叫著席宗鶴的名字,額頭抵在冰涼的鏡面上,想要讓臉上的熱度降下來。
他咬住我的耳垂,結實的雙臂勒著我的腰。
“我喜歡你哭著叫我的名字。”
說罷他猛地進入到最深處,激得我瞬間瞪大了眼,手腳發軟,連叫都叫不出。
身體輕顫著,我喘著氣,緩緩委頓下來,差點跪到地上。
在與席宗鶴做過的大大小小的場所裡,這可稱得上是最膽大妄為的一炮了,爽是爽,就是有些難以盡興,要憋著聲音。
半個小時後,持續工作良久的吹風筒終於被我關上。又沖了把澡,席宗鶴重新給我塗上藥,換好衣服出門時,我無意抬頭看了眼,發現屋子角落的攝像機竟然電源燈熄滅了。
“你……”我回頭看向席宗鶴,震驚道,“你把機器關了?”
他抬頭看了眼那架攝像機,表情紋絲不動,甚至帶上點無辜:“沒有啊,自動關機了吧。”
信你才有鬼啊!
為了那點肉體之歡,他現在都會說謊騙人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我手軟腳軟,撲到自己那張床上,衣物摩擦過身上的大包,忍不住又想抓癢。
他一把掀起我的衣服:“別穿了,脫了吧。”
既然機器都關了,那穿不穿上衣好像也沒差。
我坐起來脫掉上衣,剛將衣服甩到一邊,席宗鶴的手就摸了上來,在我小腹處來迴游走。
我以為他又想來,避了避提醒他:“明天還要錄節目呢。”
他瞥了我一樣,收回手掌:“我讓你健身,你健了嗎?”
原來他在看我肌肉情況,倒是我誤會他了。
我摸摸鼻子:“健了。請了教練,最近在調整飲食了,你沒發現我結實點了嗎?”
他坐在床上,一條腿隨意的側在床上,另一條腿豎起:“手感是比以前好了一些。”他將手肘撐在膝頭,不知想到什麼,勾起一邊唇角道,“胸上肉也多了。”
這人真是……笑得能不能別這樣色情?
我飛快將視線從他臉上收回,轉身趴到了床上,閉上眼道:“睡吧,明天要早起呢。”
他似乎在原地看了我一會兒才起身,片刻後,燈光熄滅,我們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