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席宗鶴並沒有回應她,甚至懶得看她一眼,彷彿只當她是塊不起眼的擋路石子,不輕不重撞了下我的肩膀,頭也不回往前走了。
我摸了摸被他撞過的肩膀,輕輕嘆了口氣。說不定在他心裡,我也是塊擋他去路的討厭石子。
楚腰被他這樣漠視,臉由紅轉白,咬著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她長得頗具古典美,倒的確有聶小倩那樣清純與妖嬈並存的美感。
“我先走了。”我說了聲,也不看她,追著席宗鶴去了。
還好席宗鶴走得並不快,我終是在倉庫門口追上了他。
“怎麼不等等我?”我從後面去拉他的手,被他不耐地甩開了。
我握了握五指,仍舊追上去:“別走這麼快嘛。”
“你有暖玉溫香在懷,來追我做什麼?”
我一愣,腳步稍有停頓,又很快趕上。
“暖玉溫香怎麼及得上你?”我笑道,“你這樣,我都要以為你在吃楚腰的醋了。”
他一下剎住腳步,差點害我一頭撞上。
他轉過身不可理喻地看向我:“你倒是挺有胡言亂語的天賦,怎麼不去當小報記者?”他冷嗤一聲,“做演員浪費了。”
他語氣冷硬得就像塊捂不暖的冰,也不知他對我哪兒來那麼大的敵意。
那一晚席宗鶴沒再理我,甚至連眼神都不與我接觸。
與他相反,楚腰被我兩次“搭救”,為了感謝我,給我送來了酸甜的糖果,還與我探討起了她演技上遇到的一些問題。
雯雯對她不怎麼待見,防她就跟防賊似的。楚腰卻毫無所覺一般,與我照常談笑自如,完全不受影響。
她的確是個很有想法的姑娘,但她真的找錯人了。
收工坐車回酒店時,已是淩晨兩點。
這個時間,大多數上班族都已熟睡了。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不容易,拍戲雖然掙得多些,但也絕對不是躺著就能數錢的職業。
雯雯和方曉敏在他們各自樓層下了電梯,與他們告別後,電梯裡只剩我與席宗鶴。
電梯一路上行,我們誰都沒出聲,整個氣氛都很壓抑靜默。
等終於到了頂樓,他先出了電梯,自顧往前走去。
我跟在他身後,盯著他的背影,見他開門進屋,忙從後面欺上,厚著臉皮擠進了他的房間。
“你……”他像是驚呆了,睜大眼瞪著我。
房門緩緩合上,自動落鎖。
我將他抵在牆上,捧住他的臉,稍稍踮起腳:“我不要軟玉溫香,我只要你。”
不等他回答,我便吻上了他的唇。
他起先還抵抗兩下,等吻得深了,身子熱了,他的呼吸也亂了起來。
雯雯說得對,這世道,多得是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嘴上說不要,身體卻騙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