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正在等戲,雯雯突然捧著手機一臉興高采烈來到我面前。
“棠哥,江暮訂婚了!”
我一愣:“和誰?”
雯雯古怪地看著我:“容如玉呀!”她嘰嘰喳喳停不下來,“怪不得這幾天他請假都看不到人,原來是去訂婚了。”
江暮的確已經不見一個星期了,連帶著席宗鶴也心不在焉起來。
我又問雯雯:“訊息哪兒來的?”
雯雯給我看手機:“他們兩家工作室自己發的微博,你看還曬了訂婚戒。”
我以為只是個圈內訊息,想不到已經眾人皆知。
看著照片中碩大的心形鑽戒,我啞然當場,原來這就是容如玉的終極殺手鐧。她已經不再滿足於只當江暮的女友,她要向全世界宣佈,這個男人屬於自己。
我猛地坐起身,一把抓住雯雯手臂道:“席宗鶴今天是不是下午沒戲?”
雯雯被我嚇了一跳:“是,是啊。”
低罵一聲,我拿出手機給方曉敏撥了個電話,原本想要詢問席宗鶴的情況,但怎麼也打不通。
正焦慮不已,那頭馬導卻是等不及要開拍了,我只好放下手機,迅速進入到工作狀態。
等拍完戲已經是晚上十點,我一身疲憊回到酒店,在席宗鶴房門口看到了苦苦守候的方曉敏。
我問他:“站這裡做什麼?我打你電話你怎麼沒接?”
他摸了摸身上口袋,歉然道:“棠哥,不好意思,忘拿手機了。”
我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明知故問道:“他知道了?”
方曉敏低低“嗯”了聲:“從下午開始就沒動靜,我怎麼敲門都不開。”
我也是服了他的死腦筋,席宗鶴要是想不開自盡,這會兒大概早涼透了。
“他不開你不會去找前臺要備用房卡嗎?”
方曉敏像是剛醒轉過來,急急就往電梯口跑。
我嘆了口氣,過去按了兩下門鈴:“席宗鶴,是我,開門。”裡面半點動靜都沒,死寂一片。
該不是真死了吧?
走廊裡雖然空無一人,但誰知道房門背後有誰,我也不敢嗓門太大,只好壓著聲音講話。
“你開一下門,讓我知道你沒事就行。”我將耳朵貼在房門上,可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什麼也聽不出。
二十二歲的席宗鶴,任性的叫人牙癢癢。
房間的備用房卡很快被方曉敏拿到手,他奔過來,氣喘籲籲將卡交到我手上。
沒進門前,我還怕席宗鶴把房門鎖了,還好沒有,只是房內很暗,窗簾拉著,燈也不開。
我示意方曉敏等在門口,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依著門外那點光線,我在黑暗中摸索,從套房客廳摸到臥室門,擰動把手推門而入。
一進門,我就踢到一隻玻璃瓶,同時鼻端聞到了濃烈的酒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