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君沐羽卻冷笑一聲,嘲諷道,“怎麼?本公子還要怕墨家不成?”
墨文:“……”他眸光惡毒的盯著君沐羽,彷彿要在他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然而君沐羽卻是極坦然的。
從前他不能幫著墨蕁對付墨家人,並非不想,而是不能,因為他身後還有個君家。
他所代表的,不僅是他自己,還有君家,若是公然對抗墨家,世人不會覺得是他君少主一個人的想法。他們只會覺得,這是兩個家族之間的鬥爭。
墨家也會這麼認為。
然而他既然是君家少主,便要為君家著想,不能肆意樹敵。
可如今,他都已經到了至尊書院了。
這可是另一片空間,天高皇帝遠的,他已經完全不需要再管那麼多了。
想殺便殺了。
“喲……挺熱鬧的啊,那本殿也來湊湊熱鬧吧。”
就在兩方劍拔弩張的時候,旁邊又傳來一陣懶洋洋的聲音。
三人一回頭,一身紅衣獵獵,穿著騷包的花瑾然從樹林裡面走出來。
又是一盞不省油的燈……
這大概是三人心底共同的心聲。
君沐羽忌憚的看著花瑾然,他們素來不和,即便是隊友,現在也搞成了競爭模式,若是現在花瑾然來搗亂,站在墨文那一邊,事情怕是會很難辦。
“君少主不用這樣看著本殿,本殿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花瑾然懶洋洋的靠在樹幹上,“本殿就是來看看戲。”
“畢竟墨家內部狗咬狗,也是百年難得一見嘛。”
說完,他的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了墨蕁的臉上。
他話音剛落,墨蕁霎時冷了臉,她最討厭的就是花瑾然這點,動輒便要揭人傷疤,或是用一些難聽至極的話來諷刺她。
好像如此,便使得他高興了似的。
君沐羽皺了皺眉,手已經按在了步淵的劍柄上,然而卻被墨蕁壓住了,她冷然的看著花瑾然,嘲諷道,“那是,自然比不上貴國皇室,隨時隨地狗咬狗!”
揭傷疤嘛,誰不會?
又不是沒有經驗。
大抵她和花瑾然見面的唯一事情,便是互揭傷疤,順便毫不留情的在對方的傷口上多撒點辣椒水,然後再踩一腳。
意料之中,花瑾然臉色黑沉了下來。
意料之外的,他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便倚在了樹幹上,卻並沒有再說出其他挖苦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