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要將墨碧瑩抱起來。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原本已經退散的烏雲捲土重來,密佈在天上當空壓下,赤色閃電在雲層中起伏,架勢竟比之前的雷劫還要駭人。
白澤臉色一變,眼疾手快的掰開墨碧瑩的五指,手心一枚眉心墜,狀似水滴,散發著微弱的光華。他將那眉心墜重新戴在墨碧瑩的額頭上。
那烏雲徘徊了許久,終是沒找到目標憤憤離去。
白澤輕吐一口氣,抱著墨碧瑩焦黑的身體向屋中走去。白澋枝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臉上帶著驚慌之色。
白澋枝把墨碧瑩放進浴桶之中,一點點的給她清洗,不久,又換了桶水,將她放進其中泡著。
她掀開簾子走出來,白澤正氣定神閑的坐在桌邊飲茶。
“爹,那紅梅…。”白澋枝欲言又止。
白澤放下茶杯,淡淡的看著她。
白澋枝捏捏自己的手指,臉上表情很是為難,許久,心中天人交戰結束,她堅定道:“碧瑩是我撿回來的,我不會傷害她,也決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白澤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嗤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打擊道:“就你那點修為,碧瑩都修煉的比你快,連只螞蟻都弄不死還想保護別人?”
“你……”白澋枝惱羞成怒,臉上暈紅一片,二話不說朝門外跑去。
“站住!”白澤“哐~”的一聲將茶杯重重的敲到木桌上,生生鎮住了奪門而出的白澋枝。
“過來!”白澤語氣緩了緩。
白澋枝黑著臉不情不願的走到桌邊坐下。
“世人大多對額間紅梅抱有偏見,你若想保護你妹妹今日之事切不可再對第四人說起。”白澤語重心長的說道。
白澋枝抬頭,正對上白澤深邃的雙眼,別過臉,重重的點了下頭。
下一刻,如疾風般沖出屋子。
白澤任她離去這一次不再阻攔。
白澋枝剛出去沒一會兒,墨碧瑩走了出來。
此刻她已清洗幹淨,穿著短襟布衣,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雷劫過後會有半刻天地洗禮,損傷的肌膚都在極短時間內重新長出,和往常無異。
“師父……”她垂下頭,嘴唇囁嚅,低低叫了聲。
“你都知道?”白澤淡淡的問,神情沒什麼變化。
墨碧瑩拽著衣襟,點了點頭,“《九州通史》中提到過。”
白澤手指輕輕摩擦著杯壁,眼睛望著桌面。
又聽墨碧瑩道:“相傳額間紅梅者天生近道,天賦神通遠超常人,只是為天地所不容,無論走到哪裡總有雷霆降下,在天道的強行抹殺之下總是無所遁形。久而久之,便有了,額間紅梅者見之則殺的不成文規定。”
白澤仍舊沉默不語。
墨碧瑩站在遠處絞著衣角不知所措。
白澤嘆了一口氣,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頭,神色柔和,“史書記載不過是片面,為師是不信的,我們不會害你,但走出水村,為師就護不住你了。”
墨碧瑩抬頭,眼神晶亮,隱有淚光閃過,“謝謝師父!”雖為師徒,但到底相識不過一個多月,能得他們這般相護墨碧瑩說不感動是假的。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虔誠的給白澤重重的磕了個頭。
——
之後的日子三人心照不宣的將此事揭過沒再提起。
墨碧瑩的煉器生涯也終於熬過了最初的時期,近日來一直跟著白澤在煉器房內煉器。
白澤講的通俗易懂還一邊演練,墨碧瑩本就聰慧,因精神力強所以眼力很好,很多時候看一遍便大概懂了。
只是煉器一道必定要真槍實戰的上陣,光看著是沒有用的。
這天,兩人待在屋中,屋中一三足兩耳鼎居於正中,白澤雙手環胸斜倚在牆邊,墨碧瑩站在鼎前正引導著體內靈珠中的火系靈氣。
她心分二用,一邊控制著鼎中火勢,一邊將白澤放在一旁的各色礦石靈石丟進鼎中,小心翼翼的熔解。
不多時,材料都熔成液體,赤金相交泛著淡淡的光彩,煞是美麗。
不多時,材料都熔成液體,赤金相交泛著淡淡的光彩,煞是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