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看著她平靜的臉色,心有慼慼,“你知道解除血契意味著什麼嗎?”
“不知道,但我都要死了,所以不在乎,若是你的話,肯定得重傷垂死,就算僥幸活過來,怕這輩子也修煉不了了,那你藏在心的願想怕是實現不了了。”
黑子已經悲傷到暈厥。
這時候,木景終於看不下去了,也從空間中跳了出來,落在了墨蕁的另一個肩頭,“蕁蕁你別嚇它了,都把它嚇成狗了。”
“你才嚇成狗,不對,你本來就是狗。”小黑鳥聞言瞬間炸毛,就在一鳥一狗的戰爭又要爆發的時候,黑子突然反應過來,“嚇小爺?什麼嚇?鏟屎的你果然在騙小爺嗎?”
黑子控訴的瞅著墨蕁。
“切,還不是你活該。”木景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你咒那個人死,蕁蕁又怎麼會嚇你。”
“可那小子……好吧我不說了。”對上墨蕁的眼神,黑子瞬間有些慫。
這時,木景跳過來,一巴掌拍在黑子的頭上,“你是不是傻,有我在,他不會死的。”
“什麼意思?”黑子懵逼。
“字面上的意思。”木景抬頭,碧綠澄澈的眼珠裡盡顯高傲。
“好吧,不跟你爭,所以言歸正傳,就算他死不了你為啥不能對人家好一點?”黑子又戳了戳墨蕁的臉。
墨蕁還沒說話,木景又滿眼嫌棄的看著它,“你是不是傻,如果不對他不好,怎麼激發他的求生欲?萬一掛掉了怎麼辦?”
“額……”
……
墨蕁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在穿過幾個花園之後,終於熟門熟路的走到了其中一座閣樓之中。
她到的時候,閣主正在和紅長老坐在涼亭裡喝茶,桌子是已經整理好的棋桌。
閣主一看到墨蕁就沒有好臉色,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哼,你來幹什麼。”
“來請教一下閣主,關於君公子的傷。”
墨蕁神色不變。
“請教什麼請教,老夫有誓約壓制,不能出手,老夫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別問老夫。”
“如果我能救他呢?”
“你能救他?那你就去救唄,救得活救不活還不都是你和他的事,來找老夫作甚。”
墨蕁向紅長老行過一禮之後,便自顧自的走到了閣主身旁,“閣主似乎對我很不滿。”
“不然呢,你把我寶貝徒弟害成這個樣子,老夫還該對你和顏悅色?”閣主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紅長老噗呲笑了一聲,“好了,我先走,不打擾你們一老一小敘舊了。”
說著,便又娉娉嫋嫋的離開了。
待紅長老離開之後,墨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可我倒不這麼認為,閣主,你從前,可是對我很好的你忘了嗎?可這次見面,你對我挑三揀四,橫豎看不順眼,而且我聽君七他們說,不僅如此,閣主早在之前,就天天在君公子面前說我的不是,我不知道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