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
司音突然大叫了一聲。
墨蕁一驚,抬眼向廣場外面看過去。
司音站在人群之中,神色冷凝,她張了張口,無聲的對她做了幾個口型。
墨蕁瞬間渾身一震。
司音說:冷靜,你有必須要贏得理由。
是的,她有必須要贏的理由。
壓在她身上的,不僅有血海深仇,還有雲澤的靈魂寄託……
墨蕁沉默了一會兒。
過了片刻,她走到石臺面前,重新拿出了一個新的煉器爐。神魂傀儡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賀悠遠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倨傲的轉過頭去。
墨蕁瞥見了,重重的拽緊了拳頭,片刻,又鬆了開來。
這一次,墨蕁什麼靈石都沒有拿出來,而是把空間之中,幾乎一半的帝琉漿拿了出來。
然後將整個玉葫蘆丟進了煉器爐之中。
緊接著,便將所有的帝琉漿傾倒入其中。
如此分量的帝琉漿一次性的倒入煉器爐中,若不是墨蕁在之前搜刮回來的煉器爐都是上品,恐怕這時候還真難壓制的住帝琉漿的溫度。
帝琉漿的高溫,和黑子的赤炎雙重加成,玉葫蘆漸漸地被一點點的熔解。
“會,會長,她又要弄什麼么蛾子?好不容易煉制的凡階一品靈器,怎麼又給融了?這消耗了多少天材地寶啊。”
有人看見這一幕,就算明曉得每次說完這樣的話,最後墨蕁都會華麗的完成煉制,也還是忍不住對著會長發出哀嘆。
然而事實是,煉器師公會會長自己也不知道墨蕁究竟是在幹什麼。
看不透,便不看了,看另外三人去了。
墨蕁將玉葫蘆一點點的熔解,自然是有她的原因的,這是她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她之前鍛造的這麼多遍,其實都不過是一種探索,但是在不斷地熔煉極品靈石的過程中,就會發現越多的玉葫蘆本身的不足,和最初框架的不完美。
其實墨蕁不僅在比賽中鍛造玉葫蘆,她自己躲在房間中的時候,也已經煉制了無數遍。
直到在決賽前,終於再也找不出任何的問題,才決定,在決賽之中,重塑一次。
然後在重塑的過程中,將之前所有的問題一次性解決,費盡心思坐到完美。
在此之前,墨蕁的煉器手法其實都是將雲澤教給她的和從邱瑟那裡學來的兩相結合。邱瑟的手劄,更注重於對細節的控制,而雲澤教給她的方法,則是直接在銘刻符文的時候另闢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