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獸說話間,司音已經從外面搬了個巨大的木桶進來,裡面滿滿一桶熱水。
木桶是空間裡的,水是外面的溪水裡裝的,熱度是她用靈力催熱的。
“你收拾一下。”司音將墨蕁往桶旁邊推。
她現在的樣子,確實需要收拾一下,主要是一身的焦黑,都看不到臉了,又醜又髒,不忍直視。
墨蕁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司音便蹲下身,將那兩只拎了起來,然後施施然走了出去。
不得不說,黑子就算伸手重傷,找的地方也沒話說,這小山洞很隱蔽,前面還有一條小河。
若不是司音看到它特意留下的標記,恐怕還找不到這裡來。
司音將兩只毫不客氣的丟到了冰冷的溪水之中,讓它們兩自己收拾。
然後自己坐到溪邊把風。
“你這個女人,怎麼也這麼可惡。”黑子好煩啊,那個蠢女人身邊的人都這麼煩,不知道它受了重傷要好好呵護嗎?
“切,我剛給你治好了,什麼重傷都痊癒了,一隻破鳥還矯情。”木景倒是沒什麼,美滋滋的在水裡劃來劃去,他們靈獸,身體素質倍兒棒,這點冷水怕什麼。
“爺沒你那麼好運,爺是受了重傷的人,難受著呢,還有你說誰是小破鳥,你丫才是破狗,破狗破狗破狗。”
“你洗不洗?不洗拉到。”木景不耐煩的回嗆。
“不洗不洗我就不洗,反正爺黑,怎麼樣都黑,淹死我得了。”黑子說著,自暴自棄的沉了下去,不多時,就只剩一竄泡泡了。
它可委屈了,它一隻鳥,為毛要被丟到水裡面自己洗澡,而且還沒有人伺候。
它明明看凡俗界那些養貓養狗的鏟屎官們天天都給自己主子洗刷刷洗刷刷的,怎麼到了它這兒就都變了呢。
司音見小黑鳥沉下去半天了都沒反應,想起來,那好歹是隻鳥,應該是往天上飛的,哦,雖然它飛不起來,但好歹也是隻鳥,在水底會淹死的吧?正要下水去看看,那邊小奶狗卻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司音笑了笑,又坐了回去。
不多時,木景叼著半死不活的黑鳥浮了上來。
“你這麼作到底是要怎樣。”
“爺沒力氣,浮不上來,自己沉下去的,而且爺沒力氣,自己洗不好。”
“那你怎麼不去死呢?”
雖然這麼說,但是木景還是認命的,一口叼著它,一隻爪子澆水往它身上粗魯的劃拉,雖然洗幹淨了也是這個色……但還是洗幹淨一點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