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思想裡,很多事情都能忍,但是有人對我下殺手,那我就反殺了那人,合情合理!這跟對方是凡人還是修士無關。
修士界的那條規定,也不過是為了防止修士仗著修為肆意欺壓普通人而已,卻並不代表,被凡人傷害的時候,還不能還手了?
“那我今日還就殺了怎麼滴吧!”墨蕁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說道。
“額……”那中年男人一愣,沒想到是這個展開。
面對作為號稱修士界第一正派的天門派,難道這剛剛殺了個凡人的小姑娘不應該想辦法給自己脫罪,磨破嘴皮子說服他才對嗎?
為什麼她就這麼承認了?還一副不想跟你多說話的樣子?
墨蕁似乎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只是輕笑一聲,似諷非諷,“前輩,我解釋你聽不進去啊,說明你心底已經認定了都是我的錯,那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而且貌似因為這位藍衣公子的關系,你今天一副非要給我定罪的樣子,解釋無用,那我還解釋個啥啊!”
說完便主動攻了上去,這下子,她的攻擊比方才要淩厲了不知多少倍。
她大概能猜到,這個中年男人應該是天門派高階藥修,地位恐怕不一般,但是那個藍衣公子,是個什麼人,她卻猜不出來。
看起來,似乎那個藍衣公子是尊敬這個中年男人的,但反過來看,這個中年男人反倒更重視那個藍衣青年。
雖然藍衣青年修為不是很高,但墨蕁也拿不準,也許人家在天門派是個什麼地位。
若是什麼核心子弟,她一言不合就殺了人家表妹,今日她就算說破了嘴皮子,這罪也躲不了,必然是要安在她身上的。
沒人喜歡被人誤解,冤枉,墨蕁也不例外,但是如果解釋無用,那還何必多費口舌?大不了就認下了這鍋又怎樣?誰能奈她何?
要她討好賣乖,伏低做小?
嗯,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有時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沒錯,她就是這麼沒操守,這麼沒下限!
只是,眼前的人,顯然沒有這個資格。
怎麼說,也得是君公子那個級別的才行吧!
“你,你如此心狠手辣,濫殺無辜,你就不怕被我天門派列上通緝榜?”中年男人驚異道。
“如果所謂的天門派就是如閣下這般顛倒黑白,雙重標準,那你們通緝就通緝唄!本姑娘不在乎,隨便你們怎麼搞啊!”墨蕁無所謂的攤攤手。
她怕什麼!她身上已經背了個紅瞳妖女的鍋了,只要一露面就要被滿世界追殺!還有墨家,估計過不了兩天也要派人來追殺她了!
她怕什麼!大不了再來一個鍋,鍋多了,就不嫌重了!
“濫殺凡人,是為整個修士界所不容,別說我天門派了,便是其他名門世家,荒古勢力,也無人容你!”
墨蕁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事兒,反正本姑娘孑然一身。”
她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只看戲不幫忙的司音,道:“說錯了,是孑然兩身,兩人吃飽,全家不餓。什麼規矩,在我這裡都不管用。”
像這些規矩,也許對於像君沐羽那樣的修士還有點束縛力,畢竟人家是出身名門,再怎麼不講究,也還是要顧及一下自己背後家族的名聲的。
而對於她和司音就不管用了啊,她們兩個無根無萍的散修,管那什麼世俗規矩,管那什麼修士規矩!
不爽就動手,打不過就逃,逃不過就裝慫!有什麼問題?
完全沒毛病!
修士逆天而行,修的不就是一個問心?修的不就是一個隨心所欲?
“你……”中年男人有點被氣到,他感覺對面就像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不管他是威逼還是恐嚇,對方都輕飄飄的一概收下。
而且還油鹽不進。
這時,旁邊的藍衣青年臉色陰沉的走到了兩人身邊,伸手一枚丹藥猛地彈出,“師父,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