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外的桌子上,瘦削的老頭兒正弓著腰嘿咻嘿咻的抹著桌子。
稚嫩的小童在木屋前面的梧桐樹下,逗著一隻脫了毛的老狗玩。
外面擺放著的茶桌上,三三兩兩的趕路人聚在一起吃著茶點。
這時,一輛馬車從遠方駛來,車軲轆壓在不平整的管道上,發出一陣陣嘶啞的響聲。
馬車後煙塵飛滾,茶肆中三三兩兩的客人轉過頭看向那兩馬車。
見只是一輛平平無奇的普通馬車便沒了窺探的興致,收回了目光。
“兩位姑娘,前方有一間茶館,要歇息一下嗎?”中年車夫扯著粗獷的嗓子對著簾子中的人叫了一聲。
這時,簾子被掀開,從裡面探出一個戴著頭蓬的頭顱來。
透過半透的面紗,她見了那簡易的茶館,轉頭問簾子中的人,“要下去喝杯茶麼?”
“嗯。”
馬車堪堪停在了茶館前面。
車上,兩個修士打扮的女子跳了下來,其中一人戴著一副銀白色面具,另一人則戴著一頂黑色的鬥篷。
老闆娘見有客人來,連忙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呼喝一聲,“老頭子,招呼客人。”
墨蕁和司音坐在擦得光潔的桌子前,看著端上來的粗茶,端起來靜靜的看著路的盡頭。
官道到了茶館這裡,就有了分叉,分成了兩條路,一條大路坦蕩,一條卻是曲徑深幽。
墨蕁的目光落在那小道上,而這時,正好那老頭兒走過來,見她們看向小道,便道,“姑娘,別看了,那條路不能走人。”
“哦?”墨蕁轉過頭,有點好奇,“不能走人?難道是有什麼洪水猛獸?”
老頭兒還沒說話,那老大娘卻聞聲走了出來,“何止洪水猛獸啊,那分明是勾魂厲鬼。”
墨蕁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期待著下文。
“姑娘你們一看就是第一次走這條路吧?”
墨蕁笑了笑,沒有否認。
“這就對了,那條小路,一看你們就該知道,是常年不走人的,據說啊,那路的盡頭,有一座邪山,進去了就出不來啦!”
老大娘一臉嚴肅的說道。
墨蕁見她一臉煞有其事的樣子,“邪山?怎麼個邪法?”
老大娘一見她的表情,頓時臉板了起來,“我看你這表情,就是不信邪,還想進去看看?我跟你說,萬萬使不得。”
“那邪山,之所以邪,可不是我們這些人隨隨便便亂說出來的,那是真的有人看見了。”
“邪山是吃人的邪山,據說每到月圓之夜,那座山就會滿山流血,會有女人徹夜啼哭。”
墨蕁很感興趣的聽著,還夾了一塊糕點放在嘴裡,感覺跟聽茶樓的話本似的,還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