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離了君沐羽的庇護,墨蕁自保尚且勉強,更遑論帶上一個拖油瓶?
如今看來,是她多慮了,即便沒有修為,司音大概也不需要別人來保護自己。
墨蕁不由得想,若是司音某天體內修為恢複過來,恐怕是個令人膽寒的妖孽。
恐怕即便是巔峰時期的墨九小姐也難以比擬。不過嘛……
不過她墨蕁,也已經浴火重生……
司音固然強大,但她卻也不弱,她將一路披荊斬棘,終會走到那些人面前!
就在墨蕁腦中各種想法一齊湧入的時候,那廂謝韻衣也幽幽的轉過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們倆。
見藏身之處已經暴露,兩人索性非常坦然的走了出來。
謝韻衣上下打量了墨蕁幾下,又看了看她手上的長弓,“喲,好久不見吶!”
墨蕁並不意外謝韻衣能認出她來,畢竟這柄長弓,謝韻衣早已見過。
“二哥——二哥……二哥你怎麼了……噗——”謝韻情見到謝乘風的情況,費力的爬到他身邊,焦急的搖晃著他的胳膊,然而卻帶動了自己的傷口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墨蕁走上前去,居高臨習的看著這對兄妹兩個。
她笑盈盈的俯視著兩人,“二哥,四妹,感覺如何呀?”
謝韻情一聽到她的聲音和稱呼,先是一僵,下一刻大怒,“你……是你!”
“嗯嗯,是我。”墨蕁忙不疊的點頭。
謝韻情抬頭,怨恨的瞪著墨蕁和謝韻衣,“你們……你們早就勾結在了一起?”雖是問句,她的語氣卻非常篤定。
“四妹妹,話別說的那麼難聽嘛!說的好像自己是個受了多大欺辱的受害者一樣。可你自己做了些什麼事情,你都忘了嗎?”墨蕁的聲音開始的時候,還是溫和的,到了後來,慢慢的就變得陰森森了。
對上她雖然含著笑,卻笑不達眼底的表情,謝韻情一瞬間有點怯弱,“我……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做。”
“哦?是嗎?可是謝韻苓不是這麼說的呀。”墨蕁繼續語氣溫和表情陰森的說道。
“謝韻苓那小賤人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廢物而已,死了便死了,與我何幹?又不是我殺了她!是她自己沒出息撞死的能怪誰?”謝韻情強行壓下了心底的那一絲恐懼。
“噗~”這時,謝韻衣輕輕笑了聲,“反正她今日活不了,你何必還如此嚇唬她?”
聞言,墨蕁眼底的冷意一下子就消散了,彷彿剛剛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嚇唬謝韻情而已,“呵呵,也讓她感受一下被人嚇唬的感覺呀,讓她也感受到被嚇唬之後絕望的感覺呀。”
這時,謝韻情的額頭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但仍然梗著脖子道,“謝韻苓如何,與你一個不相幹的外人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