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博低著頭,一隻手改扣住她的後頸,另一隻手則箍緊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罩在懷裡,肆意的吻著,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像是恨不得在她口中留下獨屬於自己的印記一般。
簡簡被吻得頭暈目眩,大腦當機。
後來怎麼樣她完全記不得了,就像電流過大,燒壞了記憶一般。
她只模糊的感覺自己在近乎窒息般的吞噬吻咬下才被放開,段言博最後好像貼著她的耳朵,輕輕吻著她的耳廓,然後一字一句道:“這就是我的答案,滿意嗎?”
這、這是什麼答案啊……
簡簡欲哭無淚……
要是一切都是一場夢就好了……
可嘴唇上殘留的痛感卻提醒著她這才不是個夢……嗚嗚……
第二天早上的簡小建模師就像個出了殼立馬會死掉的蝸牛一般,把自己牢牢捂在被子裡,佯裝沒聽到段總裁叫她晨跑的聲音,圓滿的翹掉了這陣子除了生理期一次都沒落下的晨跑……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來對著段言博……
但早飯可以不吃,班兒還是要上的,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門廳裡似乎傳來大門被關上的聲音,應該是段總裁出門上班去了。
簡簡長舒了一口氣,本著能躲一時是一時的想法,躡手躡腳的開了客廳房門。
誰知她剛出了門,就被守株待兔在客廳裡的段總裁堵了個正著。
與總裁大人鬥,簡小建模師還太嫩了……
簡簡根本不敢看段言博,眼睛四處亂飛,腳上也跟打了結似的,不知所措。
段言博道:“過來。”
簡簡只能哆哆嗦嗦的把自己蹭了過去。
等她站定了,段言博才道:“晨跑也不跑,早飯也不吃,我還以為你公司也不去了呢。既然都出來了,聊一下吧。”
簡簡就算心裡有一萬個聲音讓自己快跑,那就還有一千萬個聲音讓她乖乖坐下。
一千萬遠大於一萬,於是她乖乖坐下了。
段言博道:“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簡簡下意識連忙搖頭,剛想說沒有沒有什麼想說的也沒有。可是看見段言博立刻面露不善的臉,她就知道自己要是敢說沒有,段言博一定不會饒了她。
只好絞盡腦汁,結結巴巴道:“昨、昨天,我喝多了……喝、喝多了!……聽、聽、聽見了你好像跟我開玩笑來的……那個,對對對……就是開玩笑……”
段言博聽著嚇破了膽的某人顛三倒四的說著話,忍不住嘴角揚起,故意語調嚴肅道:“哦?可我沒開玩笑。是真的。”
‘是真的’這三個字從段言博嘴裡說出來,簡直就像有座巨鐘在簡簡耳朵裡撞擊一般,把她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全都撞到了九霄雲外去。
簡簡臉上的表情已經比哭還難看了,她聽見自己哆哆嗦嗦道:“什、什麼真的?”
段言博挑了挑眉,繼續道:“簡簡,你是問我什麼是真的嗎?”
“那我就要問你了,你是想問我,我們接吻的事情是真的?還是我和你表白的事情是真的?”
“……”
簡簡卒……
墓誌銘:某跨國企業內建模師被自家總裁大人的表白活活嚇死,享年xx歲,這是很窩囊也很搞笑的一生。
簡簡只覺得自己的臉應該已經紅得像猴屁股一樣,不能看了。她想說點兒什麼,但聲帶就像被上了鎖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段言博語氣輕松又篤定,繼續給了簡簡致命一擊,自問自答道:“當然都是真的。”
簡簡實在是坐不住了,屁股從沙發上彈起來,下意識就要往外跑。段言博怎麼肯這麼輕易放了她,輕輕一按,就把人按回了沙發上。不容抗拒道:“你的回答呢?”
簡簡囁喏了好半天,才勉強從牙縫裡歪歪扭扭道:“我、我不知道……”求大人放過我啊……
牢牢按著她的段言博自上而下的俯視著她,一雙黑曜石般星芒熠熠的眼睛在晨光裡簡直美得讓人不敢直視,鑲嵌在那張造物主完美偏心的臉上,再往下就是一張薄而漂亮的唇,有力而充滿溫度,那上面的顏色似乎還在提醒著簡簡昨天被親吻噬咬的觸感。
可是再美,簡簡也不敢啊!雖然她之前也曾經對段總裁生過幾次色心,但立馬就被暴力鎮壓下去了。給、給她一百個膽兒,她、她也不敢肖想段boss啊!
哪有羊敢肖想和狼做一對,哪有牧羊人敢肖想神會眷顧自己?……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