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沉默半晌道,“是我給公司帶來了麻煩,我一定會盡全力補償。”
“還有對不起……那天是我語氣有不好,中信董事長……”
段言博皺著眉,不耐的打斷了簡簡道,“我的時間很寶貴,如果明白了就請立刻離開。”
空氣一瞬間陷入死寂的沉窒。
簡簡只覺得胸口一陣窒息,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澀澀道,“那我先出去了。”
她轉過身往門口走去。
段言博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聽起來,十分清冷,“一個林競雲還不夠,這又攀上安家的公子。真是本事。”
簡簡身形頓了頓,回頭看向段言博。
一個辦公桌便宛如巨大的溝壑,將兩個人南轅北轍的隔開,彼此都是懷疑和傷害。可能在段言博的心裡她一直就是這樣的人,她交往的朋友是不三不四,她生活的世界是不堪入目。
簡簡頓了一頓,還是問出了她心裡不斷掙紮翻滾的那句話,“段言博,你既然從來沒有把我當做過朋友,那你又是為什麼呢?如果覺得我好玩兒,是不是現在也該玩兒夠了……”
簡簡知道段言博根本不會回答她,語畢便一個人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簡簡就開始了自己的米蟲生活。
為了防止某些仍不死心的狗仔隊,還有八卦精神振奮抖擻的同事們,這個時候暫避一下風頭倒的確是明智之舉。
也許是簡簡這陣子的精神力量薄弱,上次的感冒還沒有好,第二波感冒又光榮來襲。
她眼淚鼻涕的,面前全是衛生紙。即使這樣也還是咬著牙開電腦,把該做的事情全部做完,每天按時傳給白宇。
白夕自從到了南方城市,用簡訊給簡簡報了個平安後便失去了聯系。連安子皓的事情,白作家估計都不知道,否則也不會一個電話也沒有。白作家幾天前留言說她們要深入古跡腹地,那裡沒有訊號,所以電話用不了。但是有很多人結伴兒,還有資深向導,讓簡簡不要擔心。
但幾日過後簡簡還是沒能打通白夕的電話,不免隱隱焦慮。
正看著手機,想著白作家的事情,鬧鐘便在手裡響了起來。又到了吃藥的時間。
簡簡拿了藥,就著水嚥下去,活動活動脖子,便回到電腦前繼續忙起來。
畫著畫著圖,不一會兒藥效漸漸起了作用,她不知不覺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著喊叫聲,在門外響起。
簡簡似夢非夢的爬起來,反應出來似乎是外面出了事情。
她連忙跑到門邊,門一開一陣濃煙滾滾。
簡簡猝不及防,吃了一大口,“咳咳……”
外面的人連忙閃身進了門,把門一把關上。
簡簡認識這是住在她們家樓上的一個青年,叫陸然,據說是退伍軍人,沒有去部隊分配的地方工作,而是來大城市做起了送外賣的生意,人特別好。
陸然放下掩著口鼻的毛巾道,“上面著火了,趕快用濕毛巾掩住口鼻下樓!”
語罷,陸然就出了門,似乎是去通知其他家了。
煙已經跟著陸然的一進一出灌滿了簡簡家客廳。
簡簡因為感冒鼻子不通,所以才這麼遲鈍。她連忙依照陸然的囑咐,跑到洗手間裡拿過毛巾掩住口鼻,把錢包手機一股腦塞進包裡。正要出門,突然想起來白作家的十幾萬存稿心血全都在她抽屜裡的大u盤上,連忙跑到白作家屋子裡,將u盤放進包裡,這才沖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