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於昭抬起頭,看見了錢儒雨的背影。
她幾乎都要一躍而起,沖上去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害許令聞!為什麼喪心病狂的裝竊聽器!
但是白於昭沒有,她咬住自己的嘴唇,接著聽下去。
錢儒雨對這件事倒是說的輕輕鬆鬆,好像聞詔真的吸毒了一樣,又好像吸毒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當衡珊問起聞詔怎麼玩弄女生感情的時候,錢儒雨說自己對他盡心盡力,但是許令聞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卻還和白於昭糾纏不清.......
衡珊吃了一驚,她沒聽說許令聞和白於昭分手之後又和別人談了啊!“你和他在一起了?”
錢儒雨挑挑眉毛:“嗯,他也知道我是他粉絲。他還很感激我。但是現在看來他只是感激我給他送過那麼多錢。”
談到最後,衡珊畢竟不是白於昭,她不知道錢儒雨和他們兩人的關系,情緒始終很穩定,白於昭一個人坐在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絕望又憤怒,簡直是坐在人間煉獄裡一般難熬。
“那你是怎麼拿到那些音訊的,感覺好厲害的樣子。”衡珊拍了個馬屁。
錢儒雨笑笑:“我自己有辦法,我跟他關系那麼好。他幹什麼事都會和我說的。”
白於昭飛快的打下一行字,發給了學姐:問一下,她到底為什麼要把這個訊息發到網上。
衡珊委婉地問了。錢儒雨攪著飲料:“他自己不是個東西還不許別人知道嗎?他想和白於昭那個賤人爛在一起我就幫他一把咯,也不枉我喜歡他這麼久。”
白於昭只能看見錢儒雨的背影,但是她覺得那背影說不上來的惡毒和可怖,黑氣繚繞。
她不知道錢儒雨出於什麼心理能夠如此輕松地和一個陌生人說這些話,彷彿她說的每句謊話都是《道德經》裡的金句,跋扈又從容。
漫長的會面終於結束了,衡珊藉口有事,先走了。白於昭則留下來,看著錢儒雨。
錢儒雨自己又點了份甜品和咖啡,悠哉悠哉的享受著,白於昭盯著她,眼神快要把她的後背燒出一個洞。
許令聞的微博幾分鐘之前已經傳送了出去。錢儒雨現在應該看到了,只見她直接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手機。
一張血液檢查報告,一張竊聽器的照片。
血液報告她不是沒有想到,錢儒雨本來就不指望吸毒的罵名成立,她只要他知道,只要自己想,就能把他玩弄於鼓掌之中,而許令聞只有慌慌張張跟在她後面收拾爛攤子的份。
竊聽器怎麼被發現了?
錢儒雨一下子坐回沙發上,有些不安。
但是身邊突然傳來不急不慢的腳步聲。她抬頭,正對上白於昭面無表情的臉。
她看著白於昭,臉上突然浮現出詭異的表情,近乎狂熱。白於昭面無表情的坐到她對面。
“你好,錢儒雨。”
“你好,小賤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抱拳,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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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