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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緊挨著青丘,落花院乍看之下就是個凡間的修仙門第,還是屬於已經沒落的那種。只有四進的院中簡樸至極、毫無氣派,連侍奉灑掃的下人也是寥寥無幾。
院主東臨是一隻九尾紅狐,整天不是喝酒就是釣魚,每日能抽出個把時辰□□徒弟已算是勤勉的。據說他本該留在青丘踏踏實實地做族長,可惜情路上跌了跟頭,從此一蹶不振,自己脫離了青丘,卻又尋不到更愜意的地方,兜兜轉轉之後,便厚著臉皮在青丘南畔搭了院子安家。
俊卿手裡拿了個琅玕果,興沖沖下了雲頭,就要往門禁裡走。一旁埋伏著的紫衣少女忽然猛地沖了出來,攔在面前,將他嚇了一跳。他抬眼一看:“是紫蝶啊,你有何事?”
紫衣少女面容嬌媚,努力將自己未能完全隱藏的一條毛蓬蓬的尾巴遮在裙下,揚起小臉笑眯眯道:“俊卿哥哥,我沒事就不能找你說話了嗎?你手裡拿的什麼啊?”
俊卿後退兩步,警覺地將琅玕果護在懷中:“不給!”
紫蝶仍是笑眯眯,一根蔥白指頭將將要戳上俊卿額頭:“哎,人家才不是要你的果子,瞧你那小氣樣!”
俊卿再退一步:“那你對我施迷魂術做什麼?”
紫蝶收起了笑容,奇道:“你竟能識破?這迷魂術我練了好久才練成,還特意去凡間找了個書生試驗過的。”
俊卿微微得意:“東臨師父教我的第一課就是識破你們青丘自家的迷魂術。你道行還淺,我若被你迷住,師父豈不白教了。再說,你那狐貍尾巴都沒收起來,恐怕也只有凡間書生才會上當。”說著,就要繼續往落花院中走。
“哎——”紫蝶不甘心,上前拽住他袖子:“哼,那倒也罷。我問你,你為什麼三天兩頭往落花院跑?”
俊卿忙將她甩開:“我雖是停雲山中人,也是落花院的弟子,自然想來便來啊。再說,阿彤剛剛修成法身沒多久,我帶個琅玕果給她,幫助她修煉……”
落花院高高院牆上正坐了個紅衣少女,一直晃著雙腿看向這邊,見紫蝶對俊卿動手動腳,氣得鼓起了腮幫。俊卿話音未落,她便按捺不住了,喝道:“喂,小狐貍,你快離俊卿師兄遠一點!”
紫蝶抬頭一看,那紅衣少女已經騰地跳下院牆,氣勢洶洶地跑過來:“小狐貍,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靠近落花院嗎?!你又來找揍是不是!”
瞧著她的囂張氣焰,紫蝶打心眼裡來氣,但偏偏這個小蛇精雖是剛修得法身不久,打起架來卻意外的厲害,自己雖然比她修煉年份多,居然真就打不過她。但打架不能先輸了氣勢,紫蝶便也瞪著眼梗著脖子回應:“我想來就來,而且偏要和俊卿哥哥說話!小蛇精你瞧著吧,明天我就讓我阿爹去停雲山提親,要俊卿做女婿!”
青丘民風開放,但這豪放做派再一次讓俊卿目瞪口呆,剛想開口拒絕,那邊阿彤已銀牙怒咬,一跺腳,向紫蝶撲了過去:“你敢!俊卿師兄已經是我的人了!”
少女的語音清脆,擲地有聲。
俊卿愣在原地,不知是驚訝還是幸福,但臉已漸漸紅了起來。自己,怎麼就成了她的人了?明明沒做過什麼啊……
一愣神間,扭在一處的兩個少女打完了一架,已經分開。紫蝶花容失色、頭發散亂,哭哭啼啼地往青丘去了,口中唸叨著:“小蛇精你等著,我要告訴我阿爹去……”
阿彤拍拍身上的土,得意地沖著她的背影叫道:“就你這樣的,還想跟我搶親?下次再來我還會揍你!”說罷,她惱火地看了俊卿一眼,轉身就走。
俊卿連忙追上去:“怎麼了阿彤,我可沒有得罪你啊!”
阿彤氣呼呼不理他,俊卿便老老實實跟在旁邊。直到走到落花院旁邊的山腳下,才將她拉住哄道:“你別生氣啦,我給你帶了琅玕果,你不是急著想修煉得道嗎?吃了這個對法力大有裨益。”
阿彤瞧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接過果子啃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總覺得要做一件很大的事情,得趕快煉好修為才是。”
俊卿瞧著她白白的手腕、紅紅的嘴唇、生動的眉眼,一時發怔。回過神來,忙掩飾地說道:“勤於修煉當然是好事,不過也要注意身體,不能急於一時。還有,也別再總和紫蝶打架了,她畢竟是師父的親戚。”
阿彤三下兩下吃完果子,將果核丟得老遠,瞪著他道:“你明明是我的人,還敢替那個小狐貍說話啊?別是被她給迷住了?”
俊卿頓時臉上作燒,一直燒到耳朵,吞吞吐吐道:“咱們哪有、哪有怎麼樣啊,我何時成了你的人了?”
“怎麼不是,前天我做了根木簪,不是被你拿去別在頭發上了?!後來師父說,木簪是定情信物,不能亂送亂拿;若是收了人家的簪子,就表示是人家的人了。”阿彤鼓起腮幫、雙手叉腰,理直氣壯:“你收了我的木簪,從此就已經是我的人了,你怎麼能和其他女子糾纏不清?”
“別亂說,我哪有跟她糾纏不清?!”俊卿被唬得一愣,隨即摸摸頭上那根硃色木釵,眼中盡是溫柔,唇邊綻開笑容,凝視著她:“我是你的人,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