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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做了那夢之後,玄乙便堅持不肯再與俊卿共處一室,哪怕他變為小鳥賣弄色相也絕不妥協。白天裡在院中靜心修煉,晚上便靠在桃花樹下淺眠,只等俊卿的傷好些便離開此處。
俊卿起初還不甘心,在她耳邊唸叨著:“那天你都讓我親了你,為何現在又不理我了?”
“你不會推脫那是酒後亂性吧?你那天明明只喝了一口酒而已!”
……
見她一律不予理會,他便收起死纏爛打嘴臉,安靜下來。玄乙不肯進屋、與他拉開距離,他便在老實安分地待在屋內,只有在劉嬸來送飯掃屋時耐心與她對話。玄乙偶爾轉臉,卻能感覺兩道幽深的目光,透過窗欞落在自己身上。
清晨在樹下醒來,身上蓋著一襲被子,不知是夜裡何時俊卿為她蓋上的。玄乙言明自己並不畏寒,不需要被子,他卻總是固執地起來,悄悄為她蓋上。
如此過了幾天,眼見俊卿傷勢漸漸向好,這天入夜,玄乙便開口辭行。
俊卿臉上蒼白已褪去,聞言便道:“好,咱們也在這打擾多日了,明日就走吧。”
玄乙聽他的意思還是要與自己同行,斷然搖頭拒絕:“你本來就與那夜梟難分高低,現下又受傷初愈,就算繼續在魔界尋到七兒,也不可能將他從夜梟那裡帶出來;還是先行回到停雲山休養一陣再來吧,這是為你好。你既能猜到我要去往西極之海,就該明白我不會再因為你耽擱了。”
俊卿不顧她多日以來的冷落,上前抓住她袍袖:“那我不先尋他了,我陪你去西極之海,益末山!”
他一臉專注堅定,玄乙心中旌旗亂搖,只好背過臉去:“不行,我雖不知道西極之海是什麼情形,但那益末山是三界禁地,必然異常兇險;你現下的情況前去,還不知道能否有命回來。”
他卻湊到玄乙面前,笑眼彎彎:“怎麼?你這是擔心我啊?”
不等玄乙皺眉,他豎起一根手指壓在她唇上,攔住她要說的話:“且聽我說,我雖打架不如你,但你要去西極之海,帶上我倒是大有裨益呢,哈哈——因為我去過。”
他去過?西極之海地處三界之外,極為神秘,向來鮮為人知,更沒聽過有誰去過。若不是從前在混沌境之中,元白曾隨口提了一句,說他自己曾為了增進法力而去了西極之海,玄乙也不會知道還有這麼個地方。
當時玄乙便立即想到,若能去西極之海提升法力,對戰昊空或可有望;不過元白見她追問,再不肯多說,甩著腿坐在門前歪脖子樹上,嚼了嚼立春孝敬的蘿蔔幹,似笑非笑地警告道:“小巽朔,你可不要妄起去西極之海的念頭。縱使去了又能如何?我去過,法力是增進了,可濯天之戰還不是輸給了昊空?我還不是莫名其妙地被困在這鬼地方?話又說回來,你也被困在這裡,自然也去不了。”
玄乙當時並未反駁,站在樹下望著荒蕪的地平線,心裡卻道,我一定會從這裡出去,待我歸去……昊空,我定要潛淵劍飲盡你的每一滴血!
……
這位鳳族帝君看著像個不務正業的輕浮紈絝,可卻有越來越多令她刮目相看的驚奇之處。
見玄乙露出驚訝之色,俊卿笑著解釋:“不必懷疑,我當真去過!從前,我為了尋找……那人,除了魔界,哪裡都去過。若不是知道她不可能在魔界出現,我早將這魔界翻了個遍。”
那人,他從前的愛人。他為了尋找她,原來曾這麼不辭艱辛?
玄乙忽然沒由來地心下一酸,像從前誤吃了立春採來的野杏,那種酸澀直沖五髒,忍不住語氣生硬:“你既是心繫那人如此之深,就算她如今已對你情意不在,你也不該輕易放手,為何移情於我?如今你聲稱對我有情,可我前途黯淡,實在不是能讓你託負深情的人,你還是再將這情根拔去吧。”
俊卿一晌失神,收回手低聲一嘆,又似自言自語:“你問我,為何愛你?我若能說的清,又怎麼會拔不去這情根?那叢鋒從前與牡丹不過尋常相處了數日,就難以忘情;我與你的情緣……又怎能消除忘卻?若真能拔去這情根,我又何必受這些苦?”
他這般坦白心意,玄乙愣在原地說不出話,心跳卻驟然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