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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玄乙去向採熙辭別,誰知剛一出門便遇上了鳳族的左、右兩位長老。
那位右長老一看見她,眼神亮得詭異;那位左長老卻展露出無比真誠的笑容:“玄乙姑娘,你幾次來到停雲山,咱們都沒有好好招待你,實在是怠慢。咱們那新得了一壺好酒,便想邀您共同品嘗一番,還請千萬賞臉。”
玄乙客氣推辭:“我不擅飲酒,且今日原本預備下山去的,若有機會,改日再與您共飲。”
誰知這兩位平日看起來端莊持重,現下卻異乎尋常的熱情,一左一右上來架住了她:“擇日不如撞日,今日萬事皆宜,便是今日了。”
玄乙一時不好翻臉,被連拉帶拽地引進了花圃中的一座玲瓏小亭之中。小亭中間已擺好了一壺仙釀、各色仙果,看著頗為誘人。
左長老三請四請,將玄乙讓進座位;右長老便殷勤斟上酒來。
玄乙記著上一次自己喝酒,一杯入口即醉,耍起酒瘋,將元白那裡辛苦做好的陶器砸了個稀巴爛,為此和他又是一場惡鬥。那一次不愉快的經歷之後,便提醒自己萬不可再喝酒造次;此時她卻摸不清這兩位的意圖,只好直接問道:“兩位長老,我實在不能飲酒,兩位若是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左長老本待舉起酒杯,聽她如此問來,便沉吟片刻,慢條斯理地問道:“不知玄乙姑娘在我停雲山住得可算舒心?”
玄乙點頭:“停雲山乃七海之中難得的仙山,自然極好。”
兩位長老相視一眼,似是甚為振奮。右長老便呵呵笑道:“既是如此,姑娘今後就長住在此,可好?”
見她面露不解,右長老幹脆挑明瞭話題:“玄乙姑娘,您與我家帝君,既然已經……那個,兩情相悅,姑娘又何必非要下山離去呢?帝君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姑娘你也是正當妙齡,不如……”
玄乙艱難道:“等等,兩位且等一下……”
左長老愧悔道:“都是我等疏忽,禮數不周。姑娘且千萬耐心等兩日,提親之禮已經在準備之中,絕不會再怠慢了您。”
玄乙:“……提親?!你們鳳君不是有夫人的麼?”
右長老二話不說,滿滿斟了杯酒,自己一口氣飲下:“都是咱們怠慢,先自罰一杯!說來帝君從前雖有一位夫人,但那已是三萬年前的事了,咱們誰也沒見過,帝君也一直閉口不提,早已將她忘啦!如今您若嫁過來,便是唯一的夫人,無可爭議!”
玄乙不過是跟著鳳族規矩,稱這兩個人為長老,其實他們還沒有自己年齡大,倒亂點起長輩的鴛鴦譜來。
玄乙懶得與他們計較,只連連搖頭:“你們鳳君並非心悅於我,只是一時興起而已;我也絕沒有對他有意。眾所周知,他應是有很多相好的女子,兩位找我恐怕是找錯人了。”說完便要起身。
右長老急了,連忙上前按住她:“哪有哪有!咱們鳳族是羽族之首,最是用情專一,帝君也是如此!咱們看的出他的心意,一心都在姑娘你身上啊。”
左長老斬釘截鐵:“那些外間傳言都是造謠中傷,要損我鳳族聲譽!帝君他絕對沒有胡亂招惹什麼桃花!”
玄乙見這兩人如此來勁,剛要說話,忽然逄谷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長老,兩位長老!”
左長老臉色一沉:“什麼事,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逄谷忙不疊稟道:“山門外來了個桃花仙子,說自己是帝君的舊相好,是來和帝君成親的!她……”
停雲山仙霧嫋嫋,多少影響了能見度;他急急跑來,頭也沒抬,此時才看見玄乙坐在一旁,自知不妙,連忙閉了嘴。
兩位長老靜默了片刻,都覺得臉上隱隱作痛。
左長老雙目微闔,強行剋制要將這個小輩逐出山門的沖動;右長老氣急敗壞:“逄谷!這裡還有貴客,你跑來瞎說什麼!這種事不是每過個幾十年就有嗎,也值得特意過來說?!”
話一出口,右長老醒悟,自己好像也說錯了什麼?
左長老雙目緊閉。這山裡老的小的真是沒一個省心啊……哎,好痛,是自己的心髒開始抽搐了嗎?
倒是方便了玄乙,起身作揖:“看來兩位不必為鳳君的事情操心了,我這便先告辭。”
見再阻攔不住她,右長老長袖一甩:“走,去看看,這回又來了什麼人!”
玄乙本就不欲多留,眼下見這亂糟糟的局面,更是加快腳步,來到採熙這裡辭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