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侍衛聞聲匆匆趕過來,躬身行禮:“帝君恕罪,我還以為、以為這姑娘是與您約好前來的……”
鳳君冷哼一聲:“本君在等的人不是她。”
侍衛滿頭大汗,誰知道您老人家等的是哪個女子啊?只好見人來了就放進來啊。
玄乙聽著那碧落哭哭啼啼地被侍衛帶出去,侍衛邊走邊數落她:“我說你啊,那鎮魂鞭早就不在咱們這了,你還為了那個來迷惑帝君?”
碧落哭道:“才不是!人家是真心仰慕帝君,帝君白日裡還多看了我一眼的……”
侍衛嘖嘖道:“多看你一眼你就敢半夜跑來,你們重明鳥族就是大膽妄為……快些走吧走吧……”
屋內,鳳君頹然跌坐在榻邊,長嘆了一聲。
那鎮魂鞭已經不在鳳族了?怪不得這裡的守備如此鬆懈。
噌地一聲,只見那鳳君忽又站起來,似下了什麼決心,大步邁出門去。
玄乙見他走了,也悄悄翻出了窗戶。
若鎮魂鞭不在鳳族,又會在哪?莫非直接放在流波山?
不會,那昊空若持有鎮魂鞭,便是強上加強,聯合其餘的龍族,足以推翻整個天庭;天帝老兒的猜忌心那麼重,絕不會將鎮魂鞭交由昊空保管。
玄乙這麼想著,一路潛行,順手翻回採熙的亭閣。誰料剛落地就嚇了一跳。
屋內三雙眼睛瞪著她。
烏鴉兄總算醒了,半躺在榻,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懵懂樣子;採熙正忙著點亮閣內燈火,門口站著一人,竟是鳳族帝君。
他不等佳人相會,跑來這裡作甚?
採熙驚疑道:“凡人,你大半夜去哪了?怎麼還從窗戶進來?你別是去做什麼壞事了?”
玄乙面不改色:“去修煉。”
採熙不相信:“修煉?”
門口的鳳君走進來,及時給她送來個臺階:“奧,本君聽聞有些凡人修仙的門路,是要夜半在月下修煉,莫非你就是如此?”
雖然今晚大霧漫天,連月亮影子也不見,但玄乙毫無負擔地點頭:“正是。”
有自家帝君這麼說,採熙便不再多想:“你回來的正好,帝君好興致,夜半乘興而來,要與我切磋樂理,明日還要帶我去青丘拜訪狐族樂師!你也同去吧?就當遊歷。”
青丘?青丘中人一向遊離世外,鎮魂鞭不可能放在青丘。
玄乙便欲拒絕:“鳳君帶你去是有所栽培,我一個外人不便同去。說來,我已在此處叨擾多時……”
鳳君忽地開口:“聽採熙說,他所唱的曲子是你的;既然大家都醉心樂理,不如同去。”
採熙興奮起來:“是啊,同去同去!”
玄乙便不好再拒絕。自己三萬年不聞三界事,此行或許能多瞭解一些訊息,去去也罷。
鳳族司掌樂舞,活得甚為悠閑。因停雲山與青丘相隔不遠,沿途風景秀美,鳳君便提議都扮作凡人,一路遊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