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看得很是不解,湊著燈籠裡的燭光,他細細翻頁。
先前去了偏殿的馮鈺出來正好瞧見,問道:“你這是作什麼?”
“無意翻到一本常靜師太的小賬本,或許是香油錢。”
張顯看的認真,馮鈺也就沒多問,只將剛才拿在手裡的小袋子妥妥放好,準備下山。
“等等。”
“這個王力元和林氏是不是捐了不少。”
王力元給松月庵添香油錢?
馮鈺咦聲,拿過那個小本子,翻看起來,只見那上面一筆一劃清清楚楚確實寫了不少王力元與林氏的名字,後面另附銀兩數目。
“瞧不太懂,據我所知,王家夫人不姓林,那這個和王力元齊名的女子是誰?”
兩人一時全都犯了困惑。
各懷心事的下了山,常靜師太的本子暫且擱在馮鈺那,張顯未多說什麼。
到了津門茶館後門時,他看到院中老井,猛然想起,“那個李甲與江氏莫不是就那個鏢師還有我這前老闆?”
說來並無過錯,馮鈺記在心裡了,只待回了縣衙仔細研究。
如此,她在心裡懷疑王力元的程度,倒比懷疑那個彭生的程度低了不少。
馮褚笑道:“阿姐還是心思多了些,要我說,這最不可能的人,往往都是最大的壞人。”馮鈺知曉他又在隱喻張顯。
白了眼,便不多說話,繼續研究常靜師太的本子。
“我聽人說,他昨日跟著你上松月庵了?”
馮鈺沒理他,他還是自顧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人真的沒什麼好居心。”馮褚哼聲,眼角瞧瞧看了眼馮鈺,見她依舊不理自己。
索然無味。
“娘常說,阿姐一根筋,聽不進勸,我想也是。”他再瞧馮鈺臉色,並無變化,接著道:“若是能柔軟些,也犯不著如今。”
啪。
馮鈺拍案而起,馮褚嚇得低下頭,以為馮鈺要怪罪他。
“阿姐好說好說,別打我。”
“我知道了,我知道這本子什麼意思了。”
馮鈺匆匆出門去,留下馮褚一人幹坐。
“阿姐這是作什麼,可別再撿大竹棍打我了。”他伸手喊馮鈺,誰知人跑得影都沒了。
從小,馮褚就忌憚馮鈺,只記得常惹她不高興時,便偷偷拿大竹棍嚇他。
自此,十年怕棍。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章。。。古言寫的真雞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