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小男孩笑呵呵喊:“八哥!”
墨衣小男孩氣呼呼瞪他說:“大哥!”
“八哥!”
“大哥!”
“八哥!”
“大哥!”
“兒子,你們這是什麼輩份啊?”蕭南屏是一回來,就聽到她兒子再和人吵架,吵的超級奶兇的那種,還兇萌的在掐架。
“喂!你個臭小子,仗著自己大我家小如兒幾個月,就欺負他,你還有大哥的樣子嗎?”傅華歆闊步走過去,一把抱起了他家傻乎乎的小兒子。
傅玉珏是個超級弟控的哥哥,一見弟弟被一個巨人抱走了,他也不和北冥鴻打架了,而是邁著小短腿,伸出胖乎乎的小肉手,一把拽住了對方的衣擺。咦?一樣的,和他衣服一樣的顏色?
傅華歆見他家冰塊大兒子抓住他衣擺,他還以為這小子也要抱抱呢!彎腰伸手一撈,便他這壯實的大兒子也給抱在了懷裡,露齒慈愛一笑,結果,大兒子為什麼打他啊?
商如珏是個軟萌的寶寶,被陌生巨人抱著,他也沒鬧沒哭,就是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小手很輕很柔。
可傅玉珏這個弟控以為巨人要搶他弟弟,他一巴掌就呼了過去,打在了巨人光滑細膩的臉頰上了。
“你把兒子給我,我都一年沒見他了,他都不認識我了,我要和他培養培養感情,你給我!”蕭南屏追在北冥傾絕身後跑,就像個在搶玩具的孩子。
北冥傾絕抱著和他依然還是很親的兒子,停步回頭,伸手把她抱進懷裡,低頭看著她,眼神非常危險的道:“和他培養感情,那我呢?”
“你是我夫君,咱們最親了。他是我兒子,我的血肉養大的,得心疼著啊!”蕭南屏還是想抱抱親親兒子,可是兒子為什麼不理她?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她這個娘了嗎?
“那就放心裡疼著,明面上不許對他親親抱抱,他可是男孩子。”北冥傾絕就是不許她親任何雄性,人和動物都不可以。
“不親就不親,你總得讓我抱抱他吧?”蕭南屏想哭,她拼死拼活生下來的孩子,怎麼就不能抱一下了?
北冥傾絕把兒子給了她,他怕再不給,她要和他哭鬧了。
蕭南屏抱著兒子,那是高興得不得了。
商海若在一旁看著也為她高興,南屏已經懂得何為血脈親情,何為男女之情,何為朋友之情。
對於七情六慾,她也是越來越能表現出來,可見她已逐漸走出那個陰影了。
如今的南屏很好,會哭會笑,知道男歡女愛,也知道心疼自己生的孩子,更懂得珍惜她所擁有的一切,再也不是當年初見時,那個笑顏如花,卻眼中冰冷無情的少女了。
顏冰和柳青歌的孩子,因為早産,自小單薄瘦弱,那怕會叫爹孃了,走路還是經常摔跤,柳青歌心疼兒子,也就不讓這孩子過早走路了。
麒麟家兒子就是個小瘋子,十一個多月就會走了,現在一歲多,那是摔跤也得跑起來。
朱雀的孩子才幾個月,尚在襁褓中,生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紅潤潤的小嘴巴,可愛的能萌化人心。
說來也奇怪,他們頭胎生的都是兒子,就是不知道二胎會生多少女兒?
“你這老不死的,打架打不過我,種地還是不行,你說你還有什麼用吧?”顏天瀾一身粗布衣裳,頭上裹著藍布,一副村婦打扮,一手提著一籃子瓜果蔬菜,一肩扛著一把鋤頭,走路那叫一個腳下生風,精神抖擻。
“老夫是讓著你,要知道,當年老夫單槍匹馬闖敵營,萬人之中取敵人首級都是小菜一碟,怎麼可能會打不過你?”老威王臉不紅,心不跳的一揚下巴,同樣是一身粗布衣裳,一手拎著兩只山雞,一肩揹著一捆木柴。
“好漢休要提當年勇,我當年還陪女主征服過西海呢,我有拿出來經常向你炫耀嗎?”顏天瀾把手裡的鋤頭往假山上一靠,轉身看向蕭南屏行一禮:“少主,您平安回來,我們也就放心了。”
“我如今是老漢,當然要提當年勇了。”老威王把山雞和木柴一丟,拂了拂袖子,才負手走過去,擺出老太爺的架子看向他家大孫子。
顏天瀾對於這死老頭的臭架子,嗤之以鼻哼了聲,轉身走過去看她家大孫子去咯。
北冥傾絕轉身走過去,一撩衣擺,雙膝跪地,對他祖父稽首一禮,沉聲緩語道了句:“祖父,孫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平安就好。”老威王伸手撫他孫兒的額頭,眼中滿是慈愛笑意。
他老人家一生,半生戎馬,中年喪子,一手拉扯大孫兒,晚年得福,孫兒繞膝,也算是美滿了。
而他餘生最想聽到的,也不過只是孩子們說的一句: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