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決和北冥功,還真是有點意思呢!
“風雪大了,我們找個地方躲一下,免得弄濕了衣裳。”北冥傾絕一手提著重溟劍,背後別著一柄飛蛇雪銀笛,身前別著一把九骨象牙摺扇,懷裡還揣著流火紫晶樽和九龍捧珠印。
蕭南屏一手拿著禦龍斑血鞭,腕上戴著七星紫金鐲,腰間掛著冷月掌上琴和陰陽魚玉佩,以及合歡攝魂鈴和金鳳血玉鏡,懷裡揣著地圖和天文祭神簡,脖子上掛著麒麟墨玉令。
總之,東西都在身上,貼身藏著,誰也別想輕易搶走。
雪山裡雖然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冰天雪地,寸草不生,無一生靈。
這樣的地方,人進來,不凍死也得餓死吧?
他們可沒帶多少幹糧,不可能一直這樣往深處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蒼聽到她的埋怨,在他們進來的第十七天,他們總算抵達了北極光最絢爛的中心點,這裡有個天坑,白光是從天坑的散發出來的。
這樣的光,讓他們像起了樓蘭國的那個白玉宮殿,他們可不敢冒險進去找死。
“終於等到你們來了。”鬼方魅一襲寬大的黑色錦袍現身,他果然已不懼極寒,一出現便對他們下死手。
蕭南屏與北冥傾絕無法松開彼此的手,因為只要他們一鬆手,必然會立時變成冰封人。
這裡太冷了,那怕他們手牽著手,也已是冷的口吐白霧了。
鬼方魅勾起嫣紅的薄唇,魔魅的狹長眼眸中,滿是血色殺氣。
蕭南屏眼見著他們是打不過鬼方魅了,她便收鞭不打了,而是握緊那枚麒麟墨玉令,看向鬼方魅勾唇嫣然一笑道:“雖然我不喜歡玉石俱焚,可如果有人非逼我……我是不介意拉著他一起下地獄的。唉!在這個世上,生死同歸是最幸福的歸宿。而生死離別,永不相見……嘖嘖嘖!真是折磨的人生不如死,可對?”
鬼方魅果然有所忌憚的收手了,他是能殺了他們二人,可蕭南屏也能在她死之前,捏碎麒麟墨玉令。
十二把秘鑰是冰封族的聖物,千年前,是無春親自下令,讓北冥氏族與禦龍氏族的族長,把其送來這處雪山之心,用陣法將自己封印在了最深處,只是為了絕千年前他祖先之念,讓他祖先徹底死心。
可他卻在無意中見過無春的畫像後,終於明白,為何歷代祖先,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想進入雪山之心,複活千年前的無春祭司了。
“鬼方魅,你為一人耗費百年光陰,不會就要在臨門一腳時,逼我把你所有的希望,都變成絕望吧?”蕭南屏在賭,賭這下邊的人,在鬼方魅的心裡,到底有多重要。
鬼方魅望著那如火山口的地方,白光是如此的聖潔,就像那人一樣,是聖潔無比的雪山之神。
“鬼方魅,下方是不是很危險?這白光是怎麼回事?是靈寶的光芒嗎?”蕭南屏一邊拉著北冥傾絕的手後退開一段距離,一邊又十分好奇這裡面散發白光的東西,到底又會是什麼?
“跟我進去,幫我破了那個陣法,裡面所以的寶物都歸你們,包括重溟劍中缺少的寒冰晶。”鬼方魅雖然依舊很年輕妖魅,可他的背影卻透著孤寂滄桑。他太累了,如果還是不能複活那個人,他便陪那人一起長埋地下吧。
蕭南屏可不敢全信鬼方魅的話,所以,在下去之前,她讓鬼方魅服下一顆毒藥,只要鬼方魅不害他們,在上來之前,他們也不會動他,事後她也會給他解藥。
“東陵公子言出必行,誠信為本,我信你。”鬼方魅倒是爽快,吞下了那顆毒藥,立時嘴唇發紫,臉色更是白的詭異了。
“多謝信任。”蕭南屏勾唇一笑,在鬼方魅跳下去後,他們夫妻二人,才閉著眼睛也跳了下去。
下邊更冷,冷得他們都忍不住打哆嗦了。
“到了。”鬼方魅站在雪地上,望著前方白玉臺上的水晶棺,四周詭異的開著紅色的火蓮花,墨綠的荷葉低垂,火紅的蓮花散發出陣陣淡雅清香。
蕭南屏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一切,都要驚掉了她的下巴了。這是什麼地方?居然開著如此之多的紅蓮,滿牆都是顆顆圓潤的雪白珍珠,難怪會被極光照的泛白光呢!
“散發白光的不是珍珠,而是水晶棺上的那塊寒冰晶,它不知是何物,生命力極強,是天上掉下來的星辰。”鬼方魅站在外圍,望著那水晶棺裡的人,目光變得幽深而溫柔。
“又是天上的石頭?”蕭南屏已經有點懷疑,她當初闖入時空隧道,是不是把宇宙礦山給撞碎了啊?如果真是這樣,她可真是造孽了。
“該怎麼破解這個陣法?讓寒冰晶石離開水晶棺?”鬼方魅的情緒變得有些狂躁,因為他想見棺內的人,瘋狂的想見,好想好想。
蕭南屏把懷裡的地圖取出來,大概確定下方位,便牽著北冥傾絕的手,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放著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