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你今天怎麼了?好像很心緒不寧的樣子。”女子的眼睛已經變化很大了,不在是寶石的那種豔粉的紅,而是一種墨色中的暗紅。
不過,一頭白發的她,這樣看起來,依舊美豔的很詭異。
“我沒事,我只是在等人。”大祭司手裡撐著一把傘,站在窗前為她遮著太陽。
她的眼睛,還是不能見強烈的光亮。
“等人?什麼人啊?”女子好奇的歪頭看著他,她真的很喜歡看著他的眼睛,很漂亮呢!
“是……”大祭司剛開口想和她說點什麼,便感應到有人來了。
女子也看向了那邊,真的有人來了。
北冥傾絕和蕭南屏一起飛了上來,盲長老不會飛鶴飄雪,故在下方等著。
大祭司一見北冥傾絕提劍而來,他便轉身眼底閃動激動之光的看著窗裡女子,溫柔笑對她說:“你很快就能出去了,往後退一點,讓這位公子幫你開啟鐵欄,乖!”
“可以出去了?太好了!”女子很高興,也很乖的退到了黑暗處。
大祭司一手執傘走到一旁,對北冥傾絕做了個請的姿勢,感謝的對他輕頷首道了句:“多謝。”
“不客氣。”蕭南屏代北冥傾絕回應了聲,看向這位神秘的大祭司,真好奇這擁有灰色眸子的男子,又有著怎樣絕世的姿容。
北冥傾絕拔出重溟劍,上下揮了兩下,便把鐵欄和鐵牆都給劈倒了。
“好厲害啊!好厲害,你好厲害啊!”女子高興的拍著手向外跑,跑到門口又轉回去收拾東西。
“別收拾了,出去我再給你買。”大祭司一手執傘笑看著她可愛的舉止,見她又歡歡喜喜的跑來撲進他懷裡,他低頭笑望著她,單手解開身上的鬥篷,披在了他身上。
蕭南屏走過去,看著對她笑得純真無邪的女子,這般的模樣是豔麗絕色,可也著實可憐。
北冥傾絕收劍回鞘,看向大祭司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桑兒,北冥桑兒。”大祭司已為她戴好兜帽,拉低帽簷,防止她眼睛會接觸到外面的陽光。
“隰桑有阿,其葉有幽。既見君子,德音孔膠。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蕭南屏和商海若一起讀了些詩,看到這一對兒,便不由得想調侃一下。
北冥桑兒雖然被長生不老藥禍害的心理年齡只有幾歲,可她曾經的學識卻還在肚子裡,聽蕭南屏吟這首詩,她便看看對方,又看看大祭司,歪頭笑得有點開心道:“好人,你是心悅我的嗎?”
大祭司被她雙手環住腰身,純真無邪的一笑問,他身子一僵,低頭望著她黝黑泛紅的詭異眸子,竟覺得她的笑多了幾分妖魅,亦仙亦魔。
“好人,隰桑有阿,其葉有難。既見君子,其樂如何!”北冥桑兒仰頭望著他華光內斂的灰色眸子,臉上的笑容是純真無邪的,說出的話亦是真誠無比的。
蕭南屏在一旁看的差點忍不住笑了,果然,腹有詩書的女子撩起漢,那絕對是讓人受不了的。
大祭司緩緩抬起手,白皙如玉的修長手指撫過她眉梢,低頭對她溫柔笑說:“隰桑有阿,其葉有沃。既見君子,雲何不樂!”
蕭南屏快受不了了,早知道她就不附庸風雅讀那後頭幾句詩顯擺了。
這下好了,人家姑娘名字極好,好到郎情妾意,真要歡歡喜喜情話綿綿了。
北冥傾絕一手攬住她,偏頭在他耳邊淺笑輕吟道:“既見君子,德音孔膠。”
“呵呵,我不愛聽綿綿情話,肉麻。”蕭南屏扭頭看向他,皮笑肉不笑,最後,咬牙切齒推開了他,轉身就走。
都什麼人,欺負她沒文化,不能高雅撩人是不是?
北冥傾絕被她推的忍俊不禁一笑,在後緊追了上去。
北冥桑兒在大祭司懷裡偷笑,因為,她看到那個小姐姐耳朵紅了。
“我們也下山吧!山下還有人想見你呢!”大祭司一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撐傘走向懸崖,在崖邊收起傘,抱著她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