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商人裡,許多人都是出身名門,會撫琴弄樂不稀奇。可是會吹笛子的……我還真不知道是誰。”蕭南屏已坐起身,扶著北冥傾絕的手,喝了幾口白開水。
因為懷著孕,她也不敢亂吃東西,茶一直喝白開水,就怕飲錯東西會傷到孩子。
“你再躺一會兒,我去讓小澤看看是誰在吹笛子。”北冥傾絕把茶杯放到床頭小茶幾上,扶著她緩緩躺下,為她蓋好被子,他才起身向門口走去。
禦龍澤一直在院子游廊裡待著,見北冥傾絕走出來,他便走出遊廊,抱拳行禮道:“見過姑爺,不知……可是少主有什麼吩咐?”
“南屏被這笛聲吵醒了,你去看看,是誰在附近吹笛。”北冥傾絕這些日子,一直是寸步不敢離蕭南屏身邊半步,就怕她會一個不小心出事。
“是。”禦龍澤抱拳低頭一禮,便握刀轉身出了院子。
北冥傾絕也已轉身回了房間,如果這個人擁有的是飛蛇銀雪笛,那他又知不知他手裡的笛子,是一個寶藏的鑰匙之一呢?
……
禦龍澤一路飛到了斷腸崖,只看到顧溪慵懶的頭枕著流霜的大腿,咕嘟咕嘟喝酒如飲水,而流霜則是一臉的苦大仇深的在吹笛。
而流霜拿著的這支銀笛白如雪,上面盤著一條吐著信子的紅眼銀蛇。
這柄銀笛,該不會是少主要找的十二把秘鑰之一吧?
“咦?小澤,你怎麼來了?一起喝一杯唄!”顧溪坐起身來,勾唇一笑,醉顏酡紅,還真有幾分慵懶不羈之風。
禦龍澤舉步走過去,雙眼緊盯著流霜手中的銀笛,皺眉問道:“這笛子可是飛蛇雪銀笛?”
“不知道,這是少爺的。”流霜一臉不高興的板著臉,斷腸崖風很冷,他感覺自己快著涼了。
顧溪對上禦龍澤這雙幽深的眸子,他拎著褐色酒壇喝了口酒,看向他勾唇笑說:“這笛子叫什麼,我也不知道,是我十八歲生辰那年,我祖父送給我的。唔!如果南屏喜歡,你就拿去吧!回頭賠我柄金笛就成了。”
因為他屬蛇,他祖父便送了他這柄特別的笛子。
“那就多謝了。”禦龍澤拱手謝道,抬手接住笛子,頷首告辭。
禦龍氏族不缺黃金,也不缺能工巧匠。
回頭回了無極島,他便讓人打一支金蛇笛子賠給顧溪。
流霜雙手抱著臂膀,鼻頭紅紅的,看向他家少爺,可憐兮兮道:“少爺,咱能回去喝嗎?這兒也太冷了。”
顧溪望著崖的雲海,眉頭緊蹙,喝著酒,似在深思些什麼……
“少爺,這裡真的……啊!少爺!”流霜嚇得尖叫一聲,人就這樣飛了出去。
顧溪猛然醒過來,飛身撲下去抓住流霜的手,腳下一蹬凸起的巖壁,帶著流霜飛了上去。
流霜嚇得腿都軟了,他就說在懸崖邊喝酒不安全吧?差點真被少爺個烏鴉嘴說著了,掉下去當了一對殉情的傻子。
顧溪也被嚇得不輕,要不是他武功還行,流霜這孩子可就被他親手害死了。
流霜坐在石頭上大口喘氣好久,才拍著胸脯活過來。
“腿不軟了吧?能走回去嗎?”顧溪坐在流霜身邊,伸手摸著他的頭,瞧著他慘白的小臉,他心裡真的很愧疚。
真是個惹事的爪子,怎麼能把人往崖下甩呢?
“少爺,我沒事了,咱們還是快回去吧!”流霜站起身,拽著顧溪就走。
顧溪在後無聲一笑,這孩子,真被嚇壞了。
不過,蕭南屏要那支銀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