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若覺得應該也是了,如果雅嵐依然還做噩夢,南屏一定會來問她這些事的。
可南屏從不曾問過此事,可見在雅嵐遇上南屏後,便再也沒做過噩夢了。
如此甚好,雅嵐也該苦盡甘來了。
……
鄯州
他們那日上岸後,便坐上了青龍帶來的幾輛舒適馬車。
之後又行駛兩日,他們才抵達了鄯州成,陣仗很大的入住進了東陵府。
當天,便有十幾家商戶遞了名帖,蕭南屏讓玄武去打發了那些人。
因為,蕭南屏到的當日,便把青龍喊去了書房訓斥。
朱雀被麒麟拉到了書房外,他們幾個坐在窗下偷聽。
蕭南屏坐在書房外室的羅漢床上,手捧青瓷荷葉杯盞,垂眸臉色冰冷道:“朱雀因醉酒之事,差點在我面前自刎謝罪。”
“什麼?朱雀她……”青龍單膝跪在地上,聽說朱雀差點自刎謝罪,他臉色都白了,拱手低頭自請罪道:“主子,是青龍不好,不該趁人之危,不該……不該裝糊塗與朱雀……主子,錯在青龍,青龍那夜沒有完全醉,是青龍……對不起!主子,我錯了,我不該對朱雀耍心眼,我該一早告訴她……我,我心悅她,我想了很久,一直想和她永不分離。”
蕭南屏轉頭看一眼身邊的夫君大人,她這還沒開始用刑呢,怎麼青龍就這麼輕易的全招了呢?
北冥傾絕眸光微涼的看著青龍,他就說吧,除了朱雀,青龍和麒麟還有玄武,這一個個的都是讓人不省心的。
“哇哦!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二哥這樣的鐵骨錚錚漢子,居然也是個黑心鬼啊?”麒麟在外聽的十分吃驚,也很意外的發現,二哥原來是如此的會肉麻。
朱雀的神情很複雜,她一是氣青龍欺瞞她如此之久,二是覺得這樣的青龍讓她感覺很陌生了。
“大姐,二哥說他喜歡你呢!”玄武扭過頭去,一臉天真無邪的對朱雀笑說。
朱雀的心很亂,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大姐!”青龍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他攔住朱雀的去路,捉住她雙手,雙膝跪地低頭道:“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欺負你,我不該仗著你對我的過分包容,就這樣一次次的欺負你……對不起,我錯了,以後不敢了,求你……別生氣了好嗎?”
朱雀低頭看著他,回想當年,她也是這樣到他身邊,明明沒有人家年歲數大,卻還偏偏小大人一樣,說要做保護人家一輩子的大姐大。
如今,當年需要她保護的瘦弱小少年,早已長成一個高大偉岸的男子了。
而她,她居然還傻傻的把他當成一個……一個還需要人保護的孩子。
青龍緊握住她雙手,緩緩起身,低頭望著她,俯身低頭吻上她臉上的淚,有些鹹苦,他果然是惹她傷心難過了。
朱雀閉上眼睛,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流。是氣他太壞,還是氣她自己太笨,她早已分不清楚了。
“我真的知錯了,以後都不會欺負你了。”青龍伸手為她擦著眼淚,可是卻怎麼都擦不完她的眼淚,最後,他只能抱著她,陪她一起哭。
朱雀自己哭已是覺得很丟人了,結果他還跟著一起哭,這不是存心讓人看他們倆的笑話嗎?
麒麟在一旁驚訝無比的咋舌道:“嘖嘖嘖!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二哥,你哄女孩子的手段,很高明嘛!大姐,你別輕易原諒他,怎麼著也得讓他三跪九叩,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啊?”玄武在麒麟身後站著,他眼珠兒一轉,便轉身去找荊條了。
“哎,你要去哪裡?你個傻子。”麒麟見玄武真跑去找荊條了,她回頭看向青龍,一臉無辜道:“這可不關我的事,是玄武也覺得你太欠抽了。”
青龍目光危險的看著麒麟,正準出手要教訓下她,便看到主子走出來了。
蕭南屏挺著肚子走出門,看向抱著人不撒手的青龍,臉色微沉道:“既然誤會都解釋清楚了,那便把婚事準備一下,一月後成親,把薔薇貼給我發出去二百張,我倒要看看如今這個天下,還有幾個人給我東陵公子面子。”
“是,主子。”青龍和朱雀又下意識尊令了,尊令完,又想起來,他們這不是幫著發薔薇貼的事,而是他們要成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