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當官不善不廉,為禍的可是一方千千萬萬的百姓。
而這說的卻只是七品芝麻官,京中高官若是不善不廉起來,死的可就是成百上千萬的百姓了。
如今世族門閥當權,帝王早已威懾不住他們,只能任由他們的世家子弟為禍一方,比如夏侯洪他們一流,便是禍害天下蒼生的最大毒蟲。
也是因為怕培育出又一個世族門閥之人,南屏才會一再堅持,絕對不教人政治,更不收權欲心重之人。
因此,這張什麼心理模擬卷,就出爐了。
不過,這東西真有測人心之效果嗎?
……
蕭南屏聽了傅華歆的鬼話,當天夜裡,就用一雙纖纖玉手,好好的幫北冥傾絕抒解了幾回。
結果還是不錯的,人真消耗過度累的倒頭就睡了。
可她還是覺得這損點子不好,人的精氣消耗過度,長久下來,確定不會弄出毛病來嗎?
所以,第二天,她就去請教了藥師。
藥師對於少主這個羞人的問題,他支支吾吾半天,紅著老臉才語無倫次的說了個大概。
蕭南屏雖然也是聽的稀裡糊塗的,可有一點她聽明白了,就是這樣的手動抒解多了,對人身體不好。
好吧!果然,傅華歆這家夥的損點子,就是不能全信的。
那北冥傾絕這個睡眠問題,可就又成大問題了。
於是乎,所有人,又為某姑爺的睡眠問題,而煩惱的頭發都揪掉不少了。
也是再又過了幾日後,綺裡拂青也忍不住了。
之後,傅倫就和綺裡拂青一起去找了北冥傾絕。
綺裡拂青一坐下來,便開口勸道:“雅嵐,這女人生孩子,那就是瓜熟蒂落的事兒。更何況,有阿冰在,他會照顧好屏兒的身體,一定不會讓屏兒生産時遭罪的,你就放心吧。”
“瓜熟蒂落的事兒?”北冥傾絕面無表情看向他家岳父大人,眸光幽幽說:“爹,您知道南屏的存在,她已經算是十八歲了。在此之前,你從來不知道娘是怎麼辛苦懷的她,也不知道娘是怎麼九死一生的生下了她,您自然無法體會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綺裡拂青被女婿說的啞口無言,面有羞愧的低下了頭。的確,他看到女兒的時候,女兒就是個大人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出生長大的。
傅倫這下可不敢說話了,因為,他比綺裡拂青也好不到哪裡去。
記得他家夫人懷有身孕時,他正奉命帶兵去征伐四方,這樣的喜訊,他還是在後來接到家書,才知道的。
等他打完仗回家,兒子都會沖他笑了。
所以,他們這兩個勸人的,其實真的……沒什麼資格勸人。
“他們沒看著妻子生産過,祖父卻見過,祖父能體會你為妻子擔憂的心情。”老威王拄著一個龍頭手杖走了進來,被孫兒扶著走過去坐下來後,他目光慈愛的看向乖孫孫道:“雅嵐,女子生孩子雖是九死一生,可你卻不能這樣剝奪南屏丫頭當母親的權力吧?既然無法不讓她做母親,那你就該好好照顧她和腹中的孩子,而不是讓她為你的失眠焦慮,而整日憂愁煩心,懂嗎?”
“孫兒明白了,多謝祖父教訓。”北冥傾絕拱手作揖一禮,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綺裡拂青和傅倫都服老威王了,這就是陪過妻子懷孕生子的人,和沒看過妻子懷孕生子人的差別了。
“咳!你們也不用想了,就麗娘和紫極這歲數,就算能生……也是不能讓她們生了,對身體不好。”老威王給這兩個晚輩上完一課,便拄著手杖高人風範的走了。傅倫和綺裡拂青面面相覷片刻,彼此皆是紅了老臉,起身拱手互道別,一起出了亭子,左右分開走了。
他們這個年紀,那還會去想再生一個孩子啊?
特別是綺裡拂青,馬上都是要當外祖父的人,再厚臉皮,也不能給外孫女弄出個小舅舅或小姨母吧?
所以,老威王的擔憂,真是多餘的了。
……
九月二十八,無極島上,有人發出震天一聲悲鳴,嚇壞了不少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這一聲響徹九霄,迴音繞“島”不絕的悲鳴聲,真是聞著膽戰心驚,聽著不明所以。
這是出什麼事了?全島上的族民腦袋上,冒出三個粗黑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