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冰為傅倫施針放血後,發現傅倫的手臂上,竟然出現了許多奇怪的斑點,似乎是什麼毒?
傅倫這回受驚很大,因為,那個神秘人吹了一首曲子,喚醒了他深藏腦海深處,最不願意去記起來的記憶。
他的記憶已經開始極度的混亂了起來,人也發起了高燒,說起了胡話:“師父,三師弟沒有背叛師門,沒有啊!”
麗水夫人問訊趕來時,傅倫已是燒的滿臉通紅了。
顏冰去配解藥了,翡翠一直在用冰水裡的帕子,一條一條擰幹給傅倫額頭上換著降溫。
“不要這樣對我……我不吃……放過她們……求求你們……不要……不要……別靠近我……走開!”傅倫眉頭緊皺,雙眼緊閉,很難受的胡亂揮著手,似乎是在阻止人靠近他,也像是微弱的在用武功攻擊別人。
麗水夫人伸手抓住傅倫的雙手,扭頭看向翡翠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他見到了什麼?又是受了什麼刺激?”
翡翠一邊擰著冰水裡的帕子,一邊簡單的把之前靈囿園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最後她又皺眉加了句:“或許不是隼嚇的,而是那個神秘人的笛音……刺激到了二爺。”
“笛音?什麼樣的笛音?”麗水夫人記得,翡翠她們四個是二叔當成孫女養大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比普通人家的千金小姐都要學識淵博。
翡翠把一條帕子遞給麗水夫人,轉身走到雕花花架前,摘了一片葉子走回來。然後,她雙手幾指拈在葉子兩端,將葉子放入唇間輕輕吹著,眉頭緊皺,垂眸回憶著對方吹的曲子……大概的音調。
傅倫一聽到這首古怪的樂曲,那怕是沉睡在夢魘中,他也還是因為樂曲,更為的痛苦了。
“龍宸,龍宸,龍宸,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傅倫掙紮的更厲害了,連麗水夫人都被抓傷了。
禦龍紫極先去問了下侍衛一些問題,這才來了藥閣,進門便聽到傅倫在滿含恨意的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麗水夫人正和翡翠一起按住傅倫,因為傅倫已經在喊痛了,他要傷害自己啊。
“好痛……我好痛……師父救我……救救我……”傅倫很痛苦的連嘴唇都咬破了,可他依然緊閉雙眼,痛苦的掙紮著,哭喊道:“不要鎖著我……放開我……我不要吃藥……別把我變成妖怪……麗娘,救我……龍宸,我會殺了你的……為什麼要騙我……師父,龍宸才是……是……”
“子瑜!”麗水夫人驚叫一聲,松開了傅倫的雙手,摸著他嘴角黑色的血,再看看他脖子上出現的斑點,明顯是身中劇毒的現象。
“顏前輩已經去配解藥了。”翡翠話音剛落,傅華歆便跑了進來。
禦龍紫極上前拉開麗水夫人,她坐在床邊一把抓住傅倫的手,運功冰封了此時意外毒發的傅倫。之後,便鬆手起身,轉身看著他們母子,蹙眉說道:“龍宸這個名字,與我族一個人很相似,那個人在十五年前就死了,名禦龍宸。”
“親家你是懷疑,這個禦龍宸和龍宸是一個人,他不僅沒死,此刻應還在無極島上出入自由?”麗水夫人走到床邊,看了滿身冰霜的傅倫一眼,便扭頭看向了禦龍紫極,也不知道那個禦龍宸,是與親家有什麼關系?
“禦龍宸乃是禦龍幽幻的親生父親,母親死後,他便整日鬱郁寡歡,沒幾年就尋短見死了。”禦龍紫極說這話時,語氣很冰冷,明顯是不太想提起這個讓她母親臨終時,都在懊悔不該的男人。
母親懊悔與此人一夜露水夫妻,更是後悔生下了禦龍幽幻這個隱患。
而正如母親所擔憂的,禦龍幽幻果真是個隱患。
傅華歆這回沒沖動,而是看向禦龍紫極問:“紫姨,這個禦龍宸,是否就是……偷襲南屏的神秘人?”
“如果是禦龍宸,那他就不是要偷襲南屏,而是……”禦龍紫極袖下拳頭緊握,聲音冰寒道:“屏兒很像我母親,禦龍宸對母親有執念,他……他可能瘋了,把屏兒當成了母親。”
“什麼?他把南屏當成……那南屏出去豈不是很危險?”傅華歆心裡擔憂商海若比較多,蕭南屏也就是捎帶著關心下罷了。
“屏兒去了桃園,有禦龍澤跟著,還有禦龍簡慕陪同,應該不會有事。”禦龍紫極倒是不擔心女兒會出事,畢竟這是禦龍氏族,族人皆認識屏兒,誰要是抓了屏兒,定然是很難帶走的。
傅華歆還是擔心,可是父親這樣,他又實在不放心離開。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把閼辰她們找回來!你父親這兒有你紫姨和顏師就行了,你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去找南屏他們呢!”麗水夫人心裡也為她們兩個小丫頭,畢竟,禦龍氏族的人,武功都不低啊。
傅華歆被他母親嫌棄了一頓,便摸著鼻子走了。
他在這裡,的確是幫不上忙,說不定還會淨添亂呢。
……
桃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