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種了一種花,花開兩色,一朵白無暇,一朵紅似火。
這種花的花瓣灑在水裡,可以使人疲勞盡消除,情深意更濃。說白了,就是有一定的助興之效,可卻不會讓人失控,最多就是享受歡愉時,人能更放鬆暢快一些罷了。
而且,據說,這玩意兒有助孕效用,島上想生孩子的女人,都會與丈夫行周公之禮前,先泡一泡這種花瓣澡。
而且,這水也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禦龍蕪荑從禁島運來的玉泉水,真的是流動如淺淡玉色,冷冽柔軟,卻不會刺骨冰寒。
星月在天,透過屋頂的水晶花天窗,可以看到黑夜的星星在沖人眨眼睛,銀河如一抹輕紗,溫柔的在夏夜留下一抹美麗。
水聲在響,花瓣因漣漪而飄動,或浮與碧綠清涼水面,或添一抹情致的沾於玉膚之上。
氣喘微微,呻吟破碎,水聲輕響,劃出一道漣漪,層層蕩開。
相擁的男女,情動不已的十指緊扣,不知是他粗重喘息太壓抑,而是她破碎的呻吟在月夜太撩人。
蕭南屏的身子沉在水中,揚起的脖頸有著脆弱之美,桃花水眸一片霧濛濛,泛紅的面頰上,是情動不已的潮紅,還有這溢位紅唇貝齒,一聲聲婉轉柔情的破碎呻吟……
北冥傾絕想念她的溫柔,也惦念她的嫵媚,一手摟住她不盈一握的楚楚纖腰,一手兩指捏住她精巧的下巴,低頭吻上她嫣紅誘人的紅唇,封住了她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
蕭南屏低垂下濃密卷翹的睫毛,一手搭在他寬闊的肩上,一手撫摸上他背上的疤痕,無論過了多久,每次撫摸上他這些疤痕,她都會覺得心疼無比。
“明日,我便去尋顏叔叔,讓他幫我除了這些疤痕,可好?”北冥傾絕緊摟她在懷裡,與她額頭相抵,淺淺淡淡的親吻著她嫣紅水潤的唇瓣,從蜻蜓點水淺淺吻舔她誘人的唇瓣,到深入糾纏唇舌難分。
蕭南屏緊緊抱著他,仰頭閉眸與她深深交纏親吻,他的唇舌驟然探入的讓她猝不及防,離開時又讓她眷戀的想要挽留。
北冥傾絕舌尖舔過她水潤嫣紅的下唇瓣,愛憐的親吻她含笑的嘴角,溫柔的用吻一點一點撫摸過她柔嫩發燙的臉頰,薄唇微啟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呼吸溫熱濕潤的噴灑在她耳邊,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她耳廓前低喃一句:“夫人,我來了。”
蕭南屏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瞪的很大,頸側被他柔潤微涼的唇吸吮一下,她貝齒緊咬住的紅唇間,流溢位一絲壓抑的破碎呻吟。
夏夜的玄月如銀鈎,繁星點點,銀河似一抹輕紗,在黑夜上留下一抹溫柔,為情人送上一抹清涼的甜風。
……
翌日
一大早醒來,蕭南屏就要炸了。
可……踢出去要踹人的腿被撥開了,抬起來要打人的手被扣住壓在了頭兩側,張口要罵人的嘴也被人堵上深入纏綿了。
而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熟悉的氣味,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尺……咳咳!總之,明明該是她最最最熟悉的夫君大人,卻在做著讓她熟悉又陌生的事。
呃?難道是她還沒睡醒嗎?
可是,窗外的天色明明已經是陽光燦爛,鳥兒在唱歌了啊!
望著顫動的銀紅霞影紗羅帳,在聽著……呃?好吧!禦龍氏族太有錢了,女主和少主睡的都是精美的美玉牙床,還是圓形實心的,力大無窮也搖不動。
對於她的分心,北冥傾絕可是不悅了。
而在床笫之間惹了男人生氣,一般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蕭南屏發誓,她回頭就要去弄死顏冰這個老不正經的……不行!弄死他太便宜他了,她要研製出一種藥,吃下去就能累的人趴下來的藥。
然後,在顏冰成親洞房花燭夜時,給他們下在合巹酒裡,讓柳姑娘好好認清顏冰是個怎樣的衣冠禽獸。
“阿嚏!”某個未來的衣冠禽獸,一大早在別院花園裡採花入藥,忽被一陣晨風吹的……打了個噴嚏。然後,他心裡升起了一股濃濃的不祥預感。
“冰,你是不是著涼了?”柳青歌本是土生土長的江南人,來了西海島嶼上後,她其實有點不習慣這濕冷的氣候,那怕如今是炎炎夏日,她晚上睡覺也得關窗,不然就感覺冷的睡不著。
所以,她一見顏冰打噴嚏,就以為顏冰是著涼了。
“我沒事,可能吸了被風吹來的花粉,所以鼻子有點不舒服了吧。”顏冰望向她一笑,隨之,又從籃子裡拈起一朵粉嫩的小花,戴在了她發間,眸光似水溫柔的誇了句:“真好看。”
柳青歌抬手撫上發間的那朵花,眉眼含笑望著他故意問:“我好看,還是花好看?”
“自然是你好看,鮮花配美人。”顏冰毫不猶豫的彎腰與她平視著,不吝嗇的誇贊他,美麗的姑娘。
傅華歆這個破壞氣氛的又來了,在顏冰肉麻兮兮的誇完柳青歌後,他立馬走出來一手搓著手臂,撇嘴說道:“顏前輩,您這樣青天白日下公然撩妹,就不怕被人當場登徒子揍一頓嗎?”
顏冰回頭目露殺氣看向傅華歆,他把手裡的籃子遞給了柳青歌,然後……他拿起摺扇,便飛身過去要揍這個沒眼力勁兒的混蛋小子。
看到長輩談情說愛,他不懂事的立刻迴避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罵他是登徒子?他誇自己未來媳婦兒,怎麼就成非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