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一出手,會把這個手足剁成肉渣。
“理解了。”敖敦覺得北冥傾絕是真不容易,攤上這麼個手足兄弟。
“雅嵐,可快洗好了,你快去提水吧!”傅華歆不想北冥傾絕繼續和敖敦說話,怕敖敦把他家兄弟教壞了。
北冥傾絕聞言放下茶杯,起身走過去,開門走了出去。
北冥傾絕離開後,傅華歆便冷冰冰對敖敦說:“不要以為你幾句話,就能讓我和雅嵐兄弟反目。哼!”
“傅公子想多了,在下只是看不過去你這樣欺負人,罷了。”敖敦淡淡一笑,抬手一揮袖,打散了那股飛來的洗澡水。
傅華歆也就是發洩一下怒氣,沒想和敖敦真動手。當然,真動手起來,他也打不過敖敦這個混蛋。
蕭南屏她們沐浴更衣好,出門去院中燒烤,忽然聽到東廂房傳來很大的動靜。
然後,就聽到敖敦說:“傅季沈,他可是你兄弟,這手你也下得去?”
“我就下得去了怎麼著吧?你不還得眼睜睜……不對!你壓根兒看不見,最多就能聽聽聲。嘖嘖嘖!真可憐啊!”傅華歆非常賤兮兮的哈哈哈大笑,然後……
“我不需要你還情,請把你的手拿開。”北冥傾絕冷冰冰道。
“別啊!我還沒伺候完你呢!來來來,大哥再幫你搓搓,一定給你洗的溜光水滑香噴噴的……”傅華歆依然笑得很賤,怎麼聽都是不懷好意。
蕭南屏丟下手裡的肉串,轉身走過去,推一下門,推不開,她氣得只能在外狂拍門怒吼道:“死變態,你對我家雅嵐做什麼了?你給我開門,開門,開門!再不開門,姑奶奶我……”
“北冥夫人,他沒對北冥公子做什麼,只是再強行要還情的……給北冥公子搓背而已。”敖敦真怕蕭南屏一個暴脾氣出門闖進來,畢竟,傅華歆這混蛋可只穿了一件寬大的明衣,下邊連條褲子都沒穿,她一個弟媳闖進來看到大伯哥這樣子,實在是……不合適。
“搓個背搞這麼大動靜,你們是不是有病啊!”蕭南屏氣的踹門一腳,要不是記著這是別人家,她這一腳早踹破房門了。
商蒙抿唇一笑,與商海若一起把肉串放到炭火上烤,覺得他們兄弟間感情是真好,要是廉哥能和他們熱絡熱絡就更好了。
廉渤沉默的烤一隻羊腿,對於四周的喧鬧,他好似半點未聞。
房間裡,傅華歆拍北冥傾絕後背一下,彎腰湊近他笑問道:“你這疤痕怎麼還在?不怕小妖女會因此嫌棄你嗎?”少年將軍可不是那麼好當的,那怕是北冥傾絕這樣的怪才,在少年時上戰場,也是幾次都險些命喪沙場的。
“南屏說,有疤痕的男人有味道。”北冥傾絕墨發斜披在左胸前,對於這身上的傷疤,南屏不介意,他就不在乎。
傅華歆朝天翻個白眼,又給他搓了會兒,覺得差不多了,便走開了。
這兄弟沒人性,總是變著法兒的秀恩愛虐他,真讓人肝兒疼。
蕭南屏在外烤著肉,真覺得他們這群男人很磨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房間裡幹什麼壞事。
房門從裡開啟,北冥傾絕走了出來。一襲合身的墨色絲綢束腰夏衫,寬大的廣袖低垂至膝,滿頭及腰的墨發濕漉漉的披垂在背後,他就這樣引人犯罪的走出來了。
蕭南屏丟下手裡的肉串,起身跑過去,撲進他懷裡,為他拉了拉衣領,笑得咬牙切齒道:“你是在炫耀你有對性感的鎖骨嗎?領口誰許你開這麼大的?”
“這已經算緊了。”北冥傾絕低頭看著他衣服領口,就這高度,絕對是在中原難找的。
蕭南屏又無力嘆氣了,的確,這個時代的衣裝真的是很寬松,男子袒胸露腹才是名士風流。
他,真的算是一個非常中規中矩的人了。
廉渤轉頭看向北冥傾絕,心裡只能罵聲妖孽惑人。
蕭南屏拉著北冥傾絕走到一旁,讓他坐下來,她找塊幹淨的布巾為他擦著濕漉漉的墨色長發,低頭又看到他墨色衣領下的精緻鎖骨,嘖!這人要是美豔絕色了,真是怎麼看都誘人犯罪。
北冥傾絕應該是像母親多一點,五官很精緻,膚色白皙,連一根頭發絲都絲滑柔順的令人愛不釋手。
她想,如果她那位婆婆還在,曲蓮說不定都會還俗挖人牆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