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上跳舞的紅裙女子停下來了,她回眸看向那向她揮手的人,她深褐色的眼睛裡閃亮出喜悅之光,飄然隨風飛去,赤足落在鬆散的黃沙之上,張開手臂撲過來……然後,她被人襲胸了。
蕭南屏也就是怕被蘭絲蒂發現她的女兒身,才會伸手一擋,誰知道就會這麼巧的……
蘭絲蒂低頭看著胸前的這對白淨的色爪,她面無表情聲音幽幽道:“東陵,這就是你給我的見面禮嗎?”
她用古怪的腔調,說著殺氣騰騰的話,一點不兇狠,反而很可愛。
蕭南屏如被蠍子蟄了般迅速收回手,對她解釋道:“蘭絲蒂,我可好幾天沒洗澡了,這不是怕把香噴噴的你燻臭了嗎?”
蘭絲蒂攏了垂下長長的金邊刺繡火紅頭紗,遮住了她剛才被人襲擊的胸,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懷疑的看著這個戴著白紗冪籬的人。
“不用懷疑,我就是東陵公子。”蕭南屏鬥篷下的右手輕抬,翻手露出掌心裡的星星寶石,這是蘭絲蒂當年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咳咳!當然,這事絕對不能讓身後的這個男人知道,否則她真會沒命的。
蘭絲蒂伸手拿過那顆藍寶石,嬌氣的嗚嗚一聲,伸手又要去抱她思念多年的人兒。
“哎哎哎,蘭絲蒂,中原人禮教嚴明,男女授受不親,請矜持,矜持點,乖啊!”蕭南屏是怕露餡,畢竟她寬大的鬥篷下,可是也有胸的……
“東陵,我好想你,你都不來看我,我心好痛好痛。”蘭絲蒂雙手握著星星寶石捧心皺眉撒嬌,可是這人怎麼回事?就不能來抱抱她,親親她,安慰一下她嗎?
“咳!蘭絲蒂,你就算又被人甩了,也不用撲向我這窩邊草找安慰吧?”蕭南屏握拳抵唇咳了聲,咳咳!背後的這位爺,似乎是又在釀醋了?
蘭絲蒂可是閱人無數的女子,她一瞧東陵背後的男人一直盯著她看,她面紗後的紅唇微勾笑問一句:“這位……公子,你是東陵什麼人?朋友嗎?”
“不是。”北冥傾絕黑紗後的眸子一片冰冷寒光,透過黑紗看向蘭絲蒂,薄唇輕啟說道:“我是她男人。”
“咳咳……”蕭南屏這下可是咳嗆著了,回頭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多想告訴他,他能不能不要給她抹黑了?
這回好了,中原內外,都知道東陵公子是個斷袖了。
“啊?還真是啊?我就覺得你在仇視我,原來不是我的錯覺,而是……嗚嗚嗚,死東陵,你喜歡男人,幹嘛不早說,害人家等你多年未嫁,你這不是缺德嗎?”蘭絲蒂低頭嚶嚶的假哭著,還不忘打這個壞家夥幾下出出氣。
蕭南屏揮開她的妖精爪子,後退到北冥傾絕懷裡,看著蘭絲蒂,嘴角抽搐道:“姑奶奶,你可是一年到頭被人甩,一個月就得換三個男人的主兒。說什麼為我至今未嫁,根本就是……是你自己要求太高了。”
“她想嫁什麼樣的人?”北冥傾絕一手環上她的腰,自後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問。
“她啊?想嫁的人,那得是身高九尺,健碩卻不能魁梧,容貌英俊卻不能太男子氣概,家裡上無老下無小一點負擔沒有,富貴卻不驕淫,無不良嗜好,自身清白無垢,寵她愛她嬌慣她,永遠把她放在第一位,最好是唯命是從那種富貴奴隸屬性的腦殘男人。”蕭南屏一點沒去看怒瞪她的蘭絲蒂,而是扭頭和北冥傾絕低聲說:“還有最後一點,要腰好體力好,一夜七次狼。”
“這還是人嗎?”禦龍澤都驚呆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女人?
傅華歆摟住商海若,心中無比的慶幸,他娶了這麼一個好賢妻。
有蘭絲蒂這樣的女人墊底,小妖女這樣兇殘的女人,都能是賢妻良母了。
一夜七次,再好的腰都得斷,再強壯的男人都得被榨幹。
蘭絲蒂見他們一個個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她雙手一叉腰高抬下巴道:“看什麼看?就憑我這美貌和身段兒了,這些要求算高嗎?還有,一個男人要是一次就軟,那我還要他幹什麼?”
“可是,七次……也太多了,都不用睡覺了。”禦龍澤憋紅了一張臉,可見他對於這種事,還是很害羞的。
“哎呀!七次就不用睡覺了,小哥哥你腰很好嘛!”蘭絲蒂靠向了禦龍澤身邊,眼睛放光的打量他幾下,之後就是上手了。
“喂!我沒錢也不聽話,更不喜歡你,你離我遠點啊!”禦龍澤就沒見過這麼兇猛的女人,可是把他嚇壞了。
蘭絲蒂對禦龍澤上下其手摸一遍,最後,她非常滿意的抱臂勾唇道:“小哥哥體魄不錯嘛!這樣吧!我養你寵你嬌慣你,你給我當上門贅婿唄?”
“我不稀罕!”禦龍澤已經走開很遠,對於這樣猛如虎的女人,他只會避之如蛇蠍,才會傻到送上門找死。
“蘭絲蒂,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城吧?”蕭南屏伸手拉住了蘭絲蒂,因為她看得出來,禦龍澤對蘭絲蒂沒意思。
蘭絲蒂遺憾的看了那個不錯的小哥哥一眼,這才轉身走向自己的駱駝,輕靈的翩然飛上了駱駝背上。
蕭南屏他們也各自牽著馬和駱駝,跟在蘭絲蒂身後向前走。
他們的馬匹和駱駝已經快沒力氣了,他們也不敢再騎它們了。
好在蘭絲蒂不會離樓蘭郭城太遠,估計也就一裡多地吧,他們步行也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