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克天一看到這頂轎子,一看到下轎的黑紗蒙面的黑色長裙女子,他便是雙眸驚恐的瞪大數倍。他當然不會忘記殺子之仇,可是這女子太強了,他根本就殺不了她……為他兒子報仇。
“黎克天,你黎家近年來在這雍州城裡,可是越發的為非作歹放肆無忌了。”蕭南屏這般打扮還不夠,她還讓傅華歆和北冥傾絕穿著黑鬥篷跟在她身後壯聲勢。
樓月斜拿著一紙欠條,對黎克天揮揮手,向外走去輕笑道:“黎克天,等這位姑娘替天行道殺了你,我自然會盡快的接收你的産業,將你所得的所有不義之財,盡數歸還於民。不用謝我,請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月影。”
“月影公子,你……”黎克天身為商人,自然對這位劫富濟貧的月影公子略有耳聞。
正是因為他對月影公子聞名已久,他才清楚他們黎家是要完了啊!
“多行不義必自斃!”蕭南屏說話間,她已飄然揮袖,纖纖玉指指尖彈出一個白|丸,落在花廳地面上,頃刻間便是白霧茫茫一片,一個人接著一個人的倒下,最終七竅流血而亡。
黎克天到死都在心裡罵這兩個蠢女兒,要不是她們色慾燻心把月影公子帶回府,這個女人也不會再找上門來。
一切都是這兩個蠢貨闖的禍,他真覺得死的很冤。
蕭南屏本來在遇上曲蓮後,她已經不會這樣大批的殺人了。
可黎家人從根子上就壞了,若是不除去他們,留著還不知道要害了多少好人。
如今這事一了,他們也該啟程繼續向西而行了。
……
翌日
整個雍州城的百姓都被驚動了,因為黎家的人終于都死光了。
這下子,他們往後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而雍州刺史可是被氣得不輕,只因他那個小妾也死了,死在床上,身上還趴著一個光溜溜的男人。
這綠帽子戴的,可是氣的他吐了一口老血。
之後,雍州城不怎麼就傳出這樣句話,雍州刺史父子倆惡有惡報,一個死了,一個綠帽子戴的可真俊。
三日後,雍州城又出了一件大事,方圓五十裡內,所有佃農的租子都被人提前交了三年啊!
之後,黎家所有鋪子就都被人賣了,包括黎家極盡奢華的宅子,也被一個神秘人給丟擲地契房契,在雍州地下黑市給賣了。
然後曾被黎家迫害過的人家,皆得到了一比天降橫財。
在第五日,城中告示牌上貼了一張蓋著黎克天私印和按著三個手指的一紙承諾書,大概就是願賭服輸,黎克天把名下所有産業,都給了一個月影公子。
月影公子他們熟啊,這可是位懲惡揚善,劫富濟貧的大好人啊!
“昨日沁芳樓裡有一位公子被黎新月強搶去,莫不是……他就是月影公子?”一個昨日在沁芳樓吃飯的男子,看著告示欄上那紙承諾書,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另一人在一旁接道:“這倒是真有可能,那位公子一看就是氣度不凡。”
“天道好輪回!黎家一門惡人,總算是今得報應了啊!”一個老乞丐發出一聲解氣的大笑,便含著淚離開了。
眾人皆認識這個老乞丐,他本是一家醫館的老大夫,就在去年夏天,他唯一的兒子和兒媳被黎家惡犬強搶入黎府,他去衙門鳴冤告狀,反被酷刑打斷了手腳,充沒了家産,自此流落街頭行乞為生。
可憐他的小孫兒才一歲多,就在去年連續兩場大雪中,受了風寒無錢買藥給病死了。
而他的兒子兒媳聽說也死了,屍首被黎家丟到城外亂葬崗,被野狗啃的都屍骨無存了。
這樣的仇這樣的恨,今日終於有人給他報了,他也是死都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