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把今夜之事說出去半個字,以後就不用再來找我了。”假道士眸光冷如冰的看她一眼,便轉身回了房間。
女人轉過身去,傷心的望著他無情的背影。他總是這樣,蕭衍派遣再多女人來,他都照收下。
可他卻沒心,那怕與她們歡愉時,也是冷冰冰的眼神,看得人心都涼了。
蕭衍,呵呵!把這樣一個人,當成是色慾燻心的人,他到底是有多眼瞎心盲啊?
“娘娘請回去吧!明晚不要再來了。”假道士在房間裡,聲音冰冷無情的傳出去。
女人在外流淚笑說:“我不曾看到任何人,也不知道任何事。明晚,我還會來的,真人。”
房間裡沉寂片刻,才傳出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只淡冷的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女人好想悲聲大哭一場,可最後,她還是捂著嘴,無聲落淚離開了。
這是一個女人一旦沾染上,便會深深愛上的男人。他的無情,讓人著迷,也讓人心痛。
假道士靜坐在房間裡,沒人知道,被蕭衍困囚在此拿人試藥的日日夜夜,他活的是有多麼的生不如死。
可他不能離開,一旦他離開此地,他的族人活不了,這裡的人也會很快死去。
沒有人會珍視這些人的生命,蕭衍不會,這裡所有的人都不會。
可他想珍視這些人的生命,想讓他們活著,活到被人救出去的那一日,他也算是贖這一身罪孽了。
今夜來的這四個人,讓他看到了希望,他們很強,強到蕭衍安排了那麼多的陣法機關,也不能傷他們絲毫。
而且,他心裡有個猜測,那就是蕭衍手裡有人逃出去了,是逃出去的藥人,引來了這群人。
而那個逃走的人,應該是多年前,蕭衍從無涯門帶回來的人吧?
……
蕭南屏在天亮之前,翻過覆舟山,從玄武湖登岸,小心謹慎的溜回了東海公主府。
如今東海公主府已沒主子居住,下人起的也是比較晚了。
他們幾人去了之前商海若居住的誓盟樓,這裡一般不會來此,只會隔天來打掃一次而已。
進了幹淨如主人居住的誓盟樓二樓裡,他們四人圍桌而坐。
蕭南屏把她和商海若看到的事,和他們說了一遍。
傅華歆聽了這些很匪夷所思的事後,沒什麼大反應,反而還轉頭看向北冥傾絕笑嘻嘻問:“雅嵐,那人與女子辦事時,你真連一眼都沒看下嗎?”
蕭南屏和商海若齊齊怒瞪向他,這人真是下流,無恥。
北冥傾絕垂眸沉吟片刻,抬眸看向傅華歆,神情認真道:“我沒看到什麼,不過,他的呼吸不對。”
“呼吸怎麼不對了?是太急促?還是太平順了?”傅華歆好整以暇的勾唇笑看著他問道。
北冥傾絕回憶著認真答道:“平順,沒有慾望。”
“哦?原來是如此啊!”傅華歆高深莫測一笑,扭頭看向蕭南屏說道:“小妖女,你平日算計人多了,這回可算是得報應了。”
蕭南屏危險的眯眸看向他,勾唇冷笑道:“你覺得算計我的人,下場會如何?”
“呵呵!自然是不得好死。”傅華歆不敢再與她對視,只能扭頭看向商海若問道:“你真的確定那個人就是元恪?”
“我確定,他的容顏沒有絲毫的改變。”商海若回想元恪的容顏,覺得他算是所有人中,最正常的一個了。
“那個元恪外表沒有任何陰柔化的跡象,看著倒像個正常的男人。不過……”蕭南屏說到此處頓一下,眉頭緊皺道:“他的身體有自愈能力,已是不能算是個正常人了。”
而這樣的元恪一旦醒來,無疑是個很危險的人物。
“那個道士應該不會讓元恪醒來。”傅華歆能看得出來,那個假道士守著藥圃的秘密,不是為了幫蕭衍試長生不老,而是為了看守地底下的那群逐漸失去人性的藥人。
蕭南屏忽然想起了浪蕩山人,那個假道士,到底和浪蕩山人會有什麼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