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像只壁虎般攀爬的崖壁上,聽著這四人無恥的推卸責任,她真想吐他們一臉口水。什麼東西,為了自身安危,犧牲那些宮人不說,還潑人家一身髒水,這是想害死人家全家啊?
不過,這事她肯定不能為了打抱不平,便跑去蕭衍面前去拆穿他們的謊言。
既然他們把理由都找好了,那他們也就不用擔心蕭衍還揪住那位洛妃娘娘不放了。
……
蕭南屏這邊把人揹回去後,便直接藏到了她和商海若居住的房間裡了。
然後,她還是覺得這位洛妃娘娘怪怪的……
商海若聽到她回來了,便讓朱雀守在老威王哪兒,她則回來看看。
蕭南屏站在床邊,摸著下巴,皺眉盯著床上安靜昏睡的美人兒,越看越覺得奇怪。
商海若走到床邊,只看了對方幾眼,她便是一驚壓低聲音道:“麒麟不是說這人是……到底怎麼回事?蕭衍怎麼會藏著一個男妃在後宮多年?”
“男妃?”蕭南屏眼角一抽,兩指捏著下巴,差點都給拽掉了。
商海若女扮男裝多年,她又豈會不清楚這人是男是女?她為了向蕭南屏證明,便彎腰去解了對方的衣衫,露出了對方瘦弱蒼白的胸膛,看吧!果然是個男人。
蕭南屏嘴角抽搐一下,看著這位沉睡的美人兒,她也總算明白,為何她揹人回來的路上,一直覺得對方重的過分,還有……對方胸不軟,這就是奇怪之處啊。
商海若為這人穿好了衣服,又去端來水,為對方清洗幹淨那雙腳,上了傷藥包紮好,她才拉被子給對方蓋好,端起東西向外走去。
蕭南屏坐在床邊,伸手為這人解開了xue道。之前為他診脈,發現他丹田被人廢了,體內還殘留很多軟筋散之類的藥物成分。
而他的心脈……似乎有舊傷,應該有不少年頭了。
就他這樣的身子骨,再被蕭衍囚禁個幾年,就能活活虛弱而亡了。
對方醒來後,便很害怕的起身向床裡邊躲去,雙手抱膝,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裡,只一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滿是驚恐的望著床邊的紫衣女子。
蕭南屏瞧這人精神狀況很不好,雖然不至於瘋瘋癲癲的……
“南屏,有人來了。”商海若自外走進來,進來便關閉了房門。
蕭南屏快速的脫了衣服,把髒鞋子藏起來,拿了一雙幹淨的鞋子塞了襪子放在了床邊的腳踏上,她的人已經掀開被子趟回了床上。
那男子被一個小姑娘拉進被窩裡,一下子就更為驚恐了起來。
“不想死,就老實躺著!”蕭南屏壓低聲音,伸手又按了對方躺好。
商海若也已脫了衣服,藏了好了鞋子,在外頭有人敲門時,她便應了聲,隨手抓了件披風披上,穿了鞋未穿襪,起身走過去開啟了房門,關心的問了句:“是何處起火了?”
來人是名老嬤嬤,對於商海若的問話,她神色不卑不亢回道:“是一處柴房著火,驚擾幾位貴人了。”
“沒大事就好!”商海若淡淡點下頭,又看向老嬤嬤溫笑道:“嬤嬤放心,我們謹記規矩,並未有踏出此殿一步,夜裡聽到動靜,也只是去爺爺那邊看了看,之後便回來休息了,絕對不曾觸犯任何行宮規矩。”
“閼辰,到底出何事了?啊哈~沒事就睡吧!明天還要陪祖父去泡溫泉呢!”蕭南屏的聲音慵懶的傳來,閉著眼翻個身,面朝外,剛好讓外頭的人看個清清楚楚,她的樣貌。
老嬤嬤見床上就蕭南屏在睡覺,床邊放著的鞋襪也幹淨,房間裡也沒什麼怪味兒,她便收起疑心,對商海若行禮告退了。
商海若淡然自若的送走了老嬤嬤,關上房門,便上床睡覺了。
老嬤嬤的人,其中一人到了窗戶下,戳了窗戶紙,看了裡頭一眼,商海若已解了披風,脫了鞋子掀被上床睡覺了。
羅帳被放下,只看到兩名女子並頭睡在床上。
老嬤嬤知道她的人靠近,就算商海若發現不了,蕭南屏也一定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