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威王對她們這倆孩子還是很放心的,閼辰沉穩冷靜,南屏丫頭機敏狡猾,誰想讓她們吃虧?難!
……
顧家的的賞花宴,便訂在了八月初五。
所謂賞花宴,其實就是一個名目。
實則呢!就是現代的聯誼,讓年輕單身男女,能有個接觸機會,瞭解一下,瞧瞧能不能看對眼啊。
不過古代規矩多,賞花宴也是隔著一面假山的,一邊男子吟詩作對,另一邊則是女子繪畫撫琴。
蕭南屏和商海若就在女眷這邊,非常巧,一來就遇上個熟人。
嗯,也不算熟,就是蕭南屏曾見過她二叔南墨竹。
南瑟微和其她女孩子不同,她躲在角落裡睡覺,根本就沒去湊熱鬧表演才藝。
蕭南屏和商海若走過去,對於這個躲在假山一角睡覺的可愛姑娘,她們非常好心的為她搭了件披風。
南瑟微紅潤潤的小嘴吧唧吧唧了兩下,人繼續香甜的呼呼大睡。
南瑟微的丫環素琴,對這二位好心的夫人行了一禮,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因怕吵醒她家小姐。
蕭南屏看了眼這丫頭,十七八歲的年紀,倒是個文靜有禮的好姑娘。
大夫人帶人到來,熱情的笑問這些夫人小姐,茶點可還滿意,花又好不好看啊。
這話大家都聽明白了,對於假山那邊的公子哥兒,她們也都有透過洞眼瞧過啦。
一名身著深紫色襦裙的中年婦人,款步走向蕭南屏她們二人。
蕭南屏一見這位美婦人,她便知道對方是誰了,和顧鸞影長得可真像。
原來,顧鸞影那張臉不冷若冰霜時,竟然是這般的嫵媚動人。
嘖嘖嘖!難怪爾朱榮明知她是奸細,也還留她在身邊如此之久了。
就這樣的一張臉,動情之時,還不得勾的人心癢死啊?“屏丫頭,原來你們在這裡躲著啊,倒是害姨母我好找了。”秦綿綿款步風韻的走過來,笑著便伸手就要去抓蕭南屏的手,可這丫頭是怎麼回事?還懂不懂事了?有這樣避長輩如避蛇蠍的嗎?
商海若見秦綿綿臉色變得有點黑沉,她便是很歉意的笑說道:“表姨母,南屏她不習慣和初次見面的人,如此親近。”
蕭南屏是被這個撲過來的女人給嚇到了,如果讓她選,她還是選顧鸞影那隻驕傲的孔雀吧。
秦綿綿也是不想親近這位聽說很兇殘的表外甥媳婦兒的,不過,商海若這是什麼意思?非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是威王府的一個遠方表親嗎?去“表”喊聲姨母會死啊!
蕭南屏從商海若背後走出去,溫婉一笑,對秦綿綿行了一禮:“屏兒見過表姨母!”
假山另一邊的貴公子裡,可有人聞聲而想見美人了。
“真好聽的聲音,這會是誰家的小姐呢?”一位公子哥兒,面露渴望之色,忍不住湊到孔洞前,瞧了瞧對面的美人兒。
這一瞧,他就覺得自己是要完了。
又有幾個公子哥兒去偷看,便看到了一名身著淡綠色襦裙的美貌女子。
可惜啊!對方梳的是婦人發髻,根本就不是個未嫁的姑娘了。
“也不知是誰如此好福氣,竟娶得了這樣一位嬌妻。”之前那位公子哥兒,有點吃酸醋,也有點嫉妒對方的夫君。
“我瞧著她怎麼有點熟悉呢?”另一位公子哥兒,看完人,便走到一旁坐下來飲茶沉思了起來。
真得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到過……啊!他想起來了,他在折桂坊見過她好幾回了。
她不是別人,正是身世離奇的定安公主——蕭南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