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傾絕抿唇淺笑望著她羞紅的臉蛋兒,很是無辜道:“昨夜夫人喊疼,為夫雖為夫人你上了藥,可卻不知今兒消腫了否?故而,為夫需得檢視一下,以確保夫人是玉體無恙,還是……仍需上藥療傷。”
蕭南屏睜著一雙因吃驚而瞪大的水靈靈桃花眼,完全不敢置信,一個男人婚前婚後居然還會有兩副面孔?
北冥傾絕趁她情緒劇烈波動瞪著他時,他已快速的檢視了下她的情況,嗯!是沒事了,春情給的藥膏還不錯,回頭可以向春情多要幾盒備用。
蕭南屏排開他的色爪,拉了被子蓋好自身,怒瞪他咬牙道:“婚前君子坐懷不亂,婚後禽獸不如,不知饜足。”
“為夫對夫人禽獸,夫人才會如此滿意。為夫若是禽獸不如,夫人恐要心生休夫之念了。”北冥傾絕溫柔淺笑說話間,又再次掀開被子,拿著那條桃粉長褲,為她輕柔體貼的穿上,並在為她繫腰帶時,還使壞的摸了她楚楚纖腰一把,手感真是不錯。
“喂!你再這樣……我自己穿衣服,不需要你了。”蕭南屏簡直要瘋了,這個男人是不是被什麼妖精附身了啊?怎麼過了一夜,就變得這麼下流無恥了呢?
“你撩了我一年多,餘生也該讓我撩回來了吧?”北冥傾絕又為她穿上桃粉色上衣,湊近她面前,在她氣呼呼嘟起的紅唇上親了一口,在她要發火時,他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撫過她耳後頸側,惹得她又是不由自主一顫慄,他才勾唇一笑起身,走向衣櫃去為她找今日要穿的襦裙。
蕭南屏抬手扶額,頗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嘆。
人,她先撩的。撩了一年多,終於撩到手成親拜堂入了洞房。
如今報應來了,她把小白兔養成了一頭大灰狼,回頭報複她要撩夠本,一說就要撩她餘生一輩子啊。
“夫人,這兩件襦裙,你是要穿這件薔薇色的?還是這件妃紅色的?”北冥傾絕已從衣櫃裡找出兩套折疊整齊的交襟襦裙,轉身左右手中各捧一套刺繡精美的襦裙,眸中含笑,唇邊淺笑,寵溺的望著她,等待她的選擇。
雖然能被美人伺候,蕭南屏心裡是有點小得意,可是……她看著那兩套顏色豔麗的襦裙,溫柔微笑道:“夫君,能換件素色的嗎?”
這樣的顏色,穿著也太妖嬈嫵媚了。
北冥傾絕微笑搖了搖頭,很溫柔的拒絕了她要求道:“新婦進門次日敬茶,必要穿著明豔喜色,方為吉利。”
蕭南屏想去砍了定下這規矩的人,不過,面對這樣溫柔好脾氣的夫君大人,她是真無力的難發出一點脾氣。
最後,北冥傾絕給她選了那件妃紅色的襦裙,親自伺候她起身更衣,親自伺候她洗漱梳妝。
蕭南屏望著鏡中嫵媚明豔的自己,她眸光幽冷的咬牙問道:“你何時學會的梳頭?又為何要幫我梳靈蛇髻?”
“發髻是向桃夭學,為何幫夫人你梳這樣嫵媚動人的靈蛇髻?那是因為為夫想讓夫人一直美下去,美到讓所有人羨慕嫉妒恨死為夫,卻半點機會都不可能再有了。”北冥傾絕拿起妝奩中一對冰種翡翠玉鐲,為她套在了她那雙纖纖玉手的皓腕之上,又取了一對東珠耳環,為她戴在了淡粉可愛的耳垂上。
蕭南屏望著鏡中為她梳妝打扮的男人,她承認她的虛榮心在節節攀升。這麼貌美如花的男人,一能賺錢養家,二能溫柔體貼照顧她,三還深情忠貞待她一心好。
嘖!她上上上輩子,一定是個拯救世界的大好人,這輩子才能嫁這麼一個對她關懷備至的好男人。
北冥傾絕走到她身後,雙手搭在她雙肩上,彎腰俯身望著鏡中嬌顏如花的她,溫柔笑問:“我美麗的夫人,你願意,一直為我貌美如花嗎?”
蕭南屏往後一靠依戀著他,望著鏡中絕色傾城的他,她勾唇壞笑反問道:“那我英俊的夫君大人,如果有一日我人老珠黃,雞皮鶴發,你又待如何?厭我棄我嗎?”
“不會,無論你是貌美如花,還是雞皮鶴發,你都是我此生最珍愛的妻子。”北冥傾絕抬手撫摸上她眉心的紅梅花鈿,目光溫柔且深情款款道:“等你滿頭華發,我亦會執筆為你畫紅妝。”
“就怕你到時老的手發抖,畫紅梅不成,反而會弄我一個大花臉。”蕭南屏嗔語笑嫣然,望著鏡中還身著褻衣披頭散發的他,她站起身去面向他,伸手環上他腰身,仰頭笑望他揶揄道:“我的夫君大人,你就算讓我負責貌美如花,你來不辭辛苦賺錢養家。那你……是不是也該先把衣裳穿好,再來調戲輕薄本夫人呢?”
北冥傾絕眸中含笑低頭望著她,很不正經笑頷首道:“謹遵夫人之命,為夫這便去更衣梳洗,好回頭來香噴噴的調戲夫人你,啵!”
“哎,你……”蕭南屏抬手捂住一邊臉頰,嗔笑瞪他一眼,真是放飛自我要做個不正經的色胚了嗎?
北冥傾絕一邊穿衣系帶,一邊又偶爾回頭看向梳妝臺前對鏡而笑的她,這樣的夫妻柔情繾綣,便是他此生最滿足的幸福。
蕭南屏從鏡中看到他更衣洗漱罷走過來,她便笑著起身離開梳妝臺,回身去拉著他坐到梳妝臺前。她伸手取了那把紅翡梳子,輕柔的為他細梳這一頭柔順似水的墨發。嘖!真是一頭好青絲,觸手冰涼,光可鑒人。
北冥傾絕享受的閉上雙眼,她的溫柔,如今可只屬於他一個人了。
這份滿足,讓他空蕩多年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滿了。
蕭南屏在沒被蕭衍派去北國前,她可是經常女扮男裝的,梳個男子發髻,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兒。
北冥傾絕在她為他發髻上扣冠時,他便緩緩睜開了雙眼,不吝誇贊道:“夫人的手藝真好,眼光也好。”
蕭南屏又嗔怒瞪鏡中的他一眼,笑什麼笑?他難道就不覺得這頂鑲嵌紅寶石的金冠很俗氣嗎?
還有他這身真紅色錦袍,配上這發冠,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