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屏與北冥傾絕夫妻對拜,額頭相觸,彼此嘴對嘴親了一口,相視一笑好甜蜜。
“咳咳!”禮生臉紅著假咳幾聲,忙一揚手唱喏道:“禮成!送入洞房,願新人相濡以沫,恩恩愛愛,早生貴子!”
咳咳!一定能早生貴子,瞧這小兩口甜蜜的,他都覺得牙疼了。
一對新人,扯著紅綢走出喜堂,一路伴著花瓣雨,進了洞房。
商海若拉了傅華歆去前頭幫忙,其實就是陪客喝酒。
傅華歆可是氣的快跳腳了,有他們這樣的嗎?
哦,他成親時就可勁兒的鬧,又是迎親幾大關卡,又是鬧洞房答題的……
等到北冥傾絕這家夥娶媳婦兒,他不僅不能鬧,還得幫他陪客喝酒?
不幹,他不幹!
商海若拽著他向前走,並且嚴肅對他說:“爺爺可急著抱曾孫呢!你敢去打擾雅嵐和南屏洞房,你信不信爺爺一柺杖能打斷你的腿?”
“洞房什麼?這太陽還高著呢!”傅華歆望著南方那火紅的大太陽,眉頭緊皺,忽然轉頭看著商海若,雙眼冒火幽冷一問:“是不是白日也能洞房?”
“呃?這個……”商海若對上他逐漸變得憤怒的眸子,心好虛。
雖是人們常說洞房花燭夜,可是……也沒誰規定,夫妻成親後,不能白日入洞房的。
而且,雅嵐為南屏準備的新房,似乎是能把白日變成黑夜的?
“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傅華歆嘴巴被她捂住了,可眼睛卻還在瞪她。他覺得自己好傻,為什麼他在男女之事上,會比北冥傾絕那塊頑石還不開竅呢?
“你再敢胡說八道,今晚你就給我睡書房。”商海若狠瞪他一眼,便放下捂著他嘴巴的手,拉著他向酒宴席間走去了。
傅華歆心裡很憋屈,所以,他喝酒非常兇猛,好像和所有賓客都有仇一樣。
……
玉屏院
這是北冥傾絕為蕭南屏準備的新房,院子很大,兩邊牆頭上種著許多薔薇花,豔紅,桃粉,姚黃,奼紫,每一種顏色都分成一層層的,十分好看。
蕭南屏看出來了,這座院子是漢白玉建造的,牆上雕刻著青山綠水,用顏料塗抹,遠看近看皆是景。
進了房間,她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香氣。
房間裡的牆是紅色的,她走過去撫摸一下,竟然是椒房?
“這其中有一種花汁,是北國威王府,祖父悉心種植十多年的奇花,花香沾衣,數日不散。”北冥傾絕已關上了房門,拉下了厚重垂簾,房間沒有一片漆黑,而是從屋頂上撒下柔和光亮。
蕭南屏抬頭一看,屋頂上竟然有好幾盞精美的琉璃花燈,裡面有熒光,是夜明珠!
北冥傾絕走過去捂住她眼睛,帶她去了浴池,浴池的門和蕭南屏通往溫泉池的門設計是一樣的,推開門,便進了一處輕紗浮動,煙霧繚繞的白玉浴池。
蕭南屏睜開眼時,北冥傾絕便不見了。
此處雲霧繚繞如瑤池仙境,四周的白瓷大缸裡種植著碧葉紅蓮,房頂吊著頂,頂上垂下輕紗落入煙霧之中。
她舉步向前頭,白玉圓池四方有四條錦鯉魚,天門口吐冒著熱氣的清水,嘩啦啦的流入灑滿玫瑰花瓣的池水中。
北冥傾絕只是去旁邊的美人榻上寬衣解帶去了,此時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後,一雙手臂如鐵箍般緊緊抱住她,低頭吻上她小巧粉嫩的耳垂,嗓音有些沙啞道:“這就是我給你的驚喜,你的荷塘月色,我的洞房花燭。”
蕭南屏果然看到了,這房間裡居然有幾隻手臂粗的紅色蠟燭,不知因何故而能在此點燃不滅。
而在西方美人榻前,有著一個雕花漏窗,此時陽光灑進來,不知為何就形成了一抹月色,這設計當真是太為精妙絕倫了。
北冥傾絕一雙大手覆上她腰間,解開了她的紅羅帶,脫掉了她如火的嫁衣,摘了她沉重的鳳冠,吻上她幽香的發絲,嗓音越發沙啞低沉道:“夫人,為夫為你準備的這些,你可滿意?”
“自是滿意,卻不是十分的滿意。”蕭南屏緩緩轉過身去,抬手褪了她嫁衣下的紗衣,解了抹胸與長裙,扯掉了發髻上的紅綢帶,滿頭青絲披在雪白誘人的曼妙身姿上,猶如罌粟花沾上了露珠,嬌豔欲滴,散發著一股危險的誘人香氣。
北冥傾絕的目光變得幽深,手臂一身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與她一起飛撲跌入雲煙繚繞的溫泉池中……